又无所不在,如影随形。
她心里蓦地滋生出窃喜。
原来她八年前就这么有眼光,幸好那时候她比较没脸没皮一点,不然这么好的男人不知道就被谁抢走了。
她还在想的时候,男人已经拧着眉头放开了门框,疾步走了进来。
他猛地握住了她手里的牙刷,从她口中挪开,嗓音有点冷,“吐掉!”
段子矜一惊,这才发现她一口牙膏含在嘴里太久了,再晚点估计就要咽下去了,忙转身吐进了盥洗池里,又漱了好几次口,可是那股薄荷味却像要钻进嗓子里似的,怎么漱也漱不干净。
男人的眉峰蹙得很紧,斥道:“刷个牙你也能把牙膏吃了,脑子里想什么呢?”
段子矜放下牙刷和水杯,转过头来,踮着脚尖在他男人极端冷漠的脸上轻轻一啄,软软地说:“想你啊。”
他原本就檀黑的眼眸瞬间变得更加幽沉,紧扣住了她的腰,满怀都是馥郁的香软,撩动着他的神经,忍不住就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了点凌厉的掠夺的气息,舌头在她的口腔里强势至极地攻城略地,不给她任何退缩和终止的机会,堵得她连吸气都需要吸从他口中渡过来的空气。
这一个月,男人忍得越来越辛苦,简单的亲吻早已不能满足他对她的渴望。
可是顾及到她的身体,他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粗喘着放开了面色红润的女人,眼底晦暗得像墨色阴云在翻滚。
孩子还没出生,江先生已经对这个小家伙讨厌到了某种无以复加的程度。
段子矜每次看到他这一脸吃了瘪、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表情就觉得特别好笑。
但是她却不敢真笑出来,怕刺激着这个男人,他万一真不管不顾地乱来,难受的还是她。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江太太才在众人的期盼中姗姗来迟。
准确的说,没有“众人”,在场的只有陆七七、商伯旸、阿青和……邵玉城。
陆七七是急着来看她,至于邵玉城是急着来看谁的,就不知道了。
看清楚她的脸那一刹那,陆七七原本带着期盼和好奇的眼神瞬间就僵硬,紧接着迅速冷淡了下去,仔细瞧着,还有点咬牙切齿——
段悠,眼前这个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女人,竟然就是A大那位神秘到成为不朽传说的段悠师姐?
别人不知道,段子矜是很清楚她这份咬牙切齿是因为什么的。
Day.off那次斗舞,她和米蓝抢了这丫头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