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点新的爱好。”
段子矜放下茶杯,垂着眸摆弄着手上的镯子,“我比较恋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轻易更改喜好。”
“所以一旦更改了,也就再也不会回头是吗?”
段子矜眯了下眼睛,很快又恢复如常,仿佛没听懂她的话里有话,“穆医生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跟我讨论我喜欢什么茶吧?”
她四两拨千斤地换了话题,穆念慈只好随着她的话道:“不是,我想和你讨论的是江临的病情。段小姐应该还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也许有兴趣知道。”
……
傅言等人被叫到江家的时候,整个家里一片狼藉。
地板上甚至能看到斑斑血迹。
商伯旸望了一眼正在处理伤口的虞宋,沉声问:“又他妈怎么了?”
傅言则是看到了二楼卧室几乎被踹烂的房门,凤眸登时就是一冷,连眼角的美人痣都透出湛湛寒芒,“大哥人呢?在里面?”
以晴低着头,“是。”
先生回来之后一直很暴躁。不说砸的东西值多少钱,光他吞下去的药就够毁了他的身体的。
虞宋几次三番想要劝,他却都是用“滚开”二字堵了回去。
她要走了。江临知道自己不会好了。
再也不会好了。
这一幕几乎让人潸然泪下。
很快,虞宋便咬着牙冲进去拦他,甚至不惜和他厮打在一起。
以晴见状吓呆了,立刻打电话叫来了医生和傅言等人,不过这次来的并不是穆医生,而是她的助手,为男人注射了一剂强力的镇定剂,合上眼睛的前一秒,男人眼里布满令人心悸的空洞和绝望。
虞宋从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
爱得死心塌地,爱得撕心裂肺,爱到自我折磨,也要给她遍体鳞伤的成全。
到底要还给她多少东西才叫够?
他毁了Leopold家,毁了威廉家,将曾经对不起她的人赶尽杀绝,就连跟在他身边六年的助理周亦程,都被他夺走了半条命。但他也明白,最对不起她的人,其实是他自己。所以他放弃了教廷至高无上的皇位,亲手把自己送进监牢半年之久,从那里出来之后,陷入不停的精神折磨,每日过得生不如死。
可是两年后,段悠唯一对他提出的要求、唯一从他这里索要的东西竟是那句——
“我只求你一件事,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