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次,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老太太说完,见段悠面色犹豫,眯了下眼睛,给了一剂猛药,“人不留下,留个名总可以吧?”
段悠忙笑着将自己的名字报了上去,又哄了老人家半天,说自己最近课业繁忙实在脱不开身,放了假一定来拜访,老太太这才放了人。
关上门以后,书房那处走出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我刚才听见门口有人说话,谁来了?”
老太太看着脚下的菜篮子,不答反问:“我记得上次你跟我说你们系里有个你想栽培的学生,还是个女学生,是不是?”
老人不意她突然问起这事,清癯的脸上眸光深霭,“怎么说突然起这个?”
老太太拎起菜篮子走进厨房,含笑的声音从隔开客厅与厨房的门帘里传出来,“是叫段悠?”
老人彻底怔住。
*
回到宿舍后,段悠又一头扎进床铺里,陈天娇放下手机坐到她身边,面露担心之色,替她盖好被子,嘴里却不饶人道:“看你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出息!不就是个比赛吗?请我们去我们还不乐意呢!”
段悠埋在枕头里的脸稍稍抬起些,确实像只拉耸着耳朵的小动物,一点平时嚣张的气焰都没有。
林小晓暗觉不对劲,合上书凑到床边,“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段悠无力地摇头,“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二人齐声问。
“我喜欢上江临了。”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旁边二人具是一愣,段悠就在这片沉默中,脸如火烧。
平日里叫惯了江教授,段悠刚说到“江临”二字时,林小晓和陈天娇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几秒钟后,女生宿舍离传出了一声尖叫:“你——说——什——么!”
段悠重新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装起了鸵鸟,心里却像有人在擂鼓一样,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林小晓亦是瞠目结舌了半天,“刚才是不是江教授要取消你的参赛资格然后你去找他理论了?是我走错片场了还是你们按了快进?我怎么觉得……我有点跟不上进度……”
陈天娇把床上装鸵鸟的人一把揪了出来,“坦白从宽!”
看着段悠脸上火烧云一样的颜色,林小晓蓦然想起她今天下午输完液回到宿舍之后问过她的关于“喜欢”的问题。
所以,那时候她话里说的那个人是江教授?
年轻的女孩心总是很大,哪怕今天江临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