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哪里她也不知道,只是教官安排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听见了。
商励北话不多说,长腿一迈就朝外面走去,雪梨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便听身边的男人忽然开口:“谁让她住在那的?”
声音不轻不重,语气……
却吓了雪梨一跳。
她转过头,发现哥哥眉头紧锁,表情不太对劲。
“我在问你话。”男人见她不答,又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字字之间拉扯开的张力令人胆寒,“是谁?”
雪梨如实说:“是李教官。”
男人的眉峰忽然紧紧皱了起来,寒声问:“傅靖笙又干了什么好事?”
那间房是什么情况,商励北不知道,他却很清楚。没有理由的话,李教官不会这么针对她。
雪梨只觉得他身上透出来的戾气愈发浓烈鲜明,她呆了呆,也不敢撒娇了,低声道:“傅靖笙一来就得罪了李教官,她又不肯道歉,三言两语把对方惹毛了。”
——不肯道歉,三言两语把对方惹毛了。
明明未曾亲眼见过,江一言却觉得那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眼睑低垂,唇角露出一丝薄薄的冷笑。
还真是傅大小姐一贯的作风。
从来就不懂示弱,不会服软,无论前面有没有路,她都要气势磅礴地杀出一条血路。
“银耳。”雪梨扯着他的袖子,抬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李教官不是听你的话吗?你帮忙把傅靖笙的化妆包要回来吧。”
化妆包?男人低眸看着她,眼睛眯成狭长的形状,目光幽邃,“嗯?”
雪梨鼓了鼓腮帮子,忧虑道:“李教官下午没收了她的化妆包,我怕防晒可能在里面……”
虽然和她没什么关系吧,但是她还记得刚才商励北冲出去的样子有多么着急,大步流星地走出她的视野,头都没回一下。
那一瞬间,像是长在她心里的什么东西生生被扯断了。
江一诺垂着脑袋,心想,倘若傅靖笙真的因为没有涂防晒而出了什么事,就算防晒的事和她再没关系,就算她在整件事里都是不知情地、被动地接受傅靖笙的恩惠,商励北也一样能把所有祸水引到在她头上。
她闭了下眼,轻笑,她不想这样。
一是不想收傅靖笙的恩惠,二是不想欠她欠得不明不白,三是,不想看到商励北对她大吼大叫的样子。
谁知男人听了以后,静默片刻,抓住的重点却不是这个,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