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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成群的男女在树下休息,边聊天边吃着东西。
她若有所思,“你是不是饿了?”
“没。”薄如寒刃的唇缝里漠漠吐出这一个字眼,视线也跟着收回来,“继续吧。”
“继续?你的胳膊受得了?”Nava问。
男人淡笑,“这没什么。”
“没什么是吧?”Nava顺着他的话,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既然没什么,那就来点难度大的,看你还逞能!”
她边说边勾住了男人的胳膊,感受到他不着痕迹地一躲,她更用力地拽住不让他躲开,“这是我们的传统,只有最受欢迎最受爱戴的客人才能享受得到的礼遇。”
“是吗?”江一言面不改色地回她的话,眼尾略微缩紧,余光定格在不远处的某个地方。
女孩正在树下笑得开怀。
她身前,青年手拿一根木杖跳着舞,舞步可以说是毫无章法,却充满蓬勃的朝气。
他边唱边跳,歌喉嘹亮。
傅靖笙是真被Bijan逗得忍俊不禁。
这是什么野蛮人的舞蹈啊?伸伸胳膊抬抬腿,手里的棍子时不常地敲一敲地面。
商场门口的广场舞都比这个有条理好吧。
“你别笑了。”Bijan插着腰,一脸无奈,从他开始跳她就一直在笑,搞得他都开始怀疑本民族的舞蹈是不是有点太降智了。
“不好意思。”傅靖笙捂着嘴,忍着笑意,举着相机的手不停哆嗦,“你再来一次,刚才有几个镜头没录上。”
“还再来一次?”青年眉毛一吊,故作生气,“刚才给你展示的那可是求偶的舞蹈。小丫头,终身大事是能随随便便说来几次就来几次的吗?”
傅靖笙唇角一抿,把笑容全都憋了回去,举着手发誓道:“我保证这次不笑了行不行?”
“不行。”
Bijan用棍子一戳地面,坐在了石头上,任她怎么保证怎么哄都不肯再跳。
傅靖笙又好言好语地劝了半天,他才轻咳一声,肌理分明的手臂扬起,隔着夜幕指向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你去拍他们。”Bijan说,“Nava和她旁边那几个小姑娘现在跳的就是了。这种舞其实是和动物们学的,每到繁殖的季节,两个同性会相互争斗、打架,更强的一方才能获得和异性的交配权。慢慢地,祖先把他们的动作柔化成了舞蹈流传下来,不过含义不变,都是为了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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