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同时露出了一点意外之色。
“段小姐?”那女孩小跑过来,“您怎么在这里呀?”
正是那天守在卧室外面不让她出门的那个女孩子,江临好像管她叫……
“以晴?”
女孩露齿一笑,两个甜甜的梨涡印在嘴角,“是我,段小姐还记得我?”
段子矜“嗯”了声,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穿着打扮不似平常20来岁的丫头,身上的衣服也都陈旧保守。她手里的两个布袋子上缝着附近精品超市的Logo,想是刚从超市买完东西回来。
“您那天偷偷走了,先生可着急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您去哪里了呀?”以晴盯着她上上下下地看,“我在楼下的玻璃碴上看到了好多血,您没受伤吧?”
段子矜报以浅浅的微笑,捡不重要的回答:“没有。”
发脾气是因为生气吧,怎么能和着急扯上关系?
“您可不知道那天先生瞧见血迹以后的脸色有多难看!”以晴现在想想仍然心有余悸。
段子矜的心微微动了动,“是吗?”
他也……在意?
“是的,跟我来!”以晴拉着她的手,踩着柔软的草坪绕了小半个别墅,带她来到了被她砸破的玻璃窗下面。
段子矜的鞋面没在碧绿色的青草里,偶尔能踩到一些坚硬的东西。
她抬起鞋跟一看,是那天没清干净的玻璃碴。
“您看。”以晴指了指二楼的窗户。
段子矜闻言扬起头,玻璃窗上四分五裂的痕迹依然清晰,只是那个大洞……
怎么好似比她那天砸出来的更大了?还是她的错觉?
段子矜颦了眉尖,“这都是我砸的?”
以晴摇头笑道:“当然不是,只有一半是您砸坏的。”
段子矜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
“另一半是先生砸的。”以晴望着那巨大的洞口,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叹气,“我还从来没见过先生因为什么事气成那样。”
气得砸玻璃……
段子矜想象着那一幕,觉得好笑,胸口又有些发堵。
“现在这扇窗户需要重新订做,先生特意请人做成了防弹窗。”以晴捂着嘴轻笑,打趣道,“明天就到货了,估计您下次想砸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以晴无心的一句玩笑话,却让段子矜心里一凛。
防弹窗……他难道想再囚禁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