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米蓝将化验单卷成一卷,死死握在手里,眼睛失焦地望着地板与地板间的缝隙,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晨无奈,朝她走过去,她却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戒备地盯着他。
“把化验单给我。”陈晨柔声道。
很明显,怀孕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的事情。但是受打击和受创伤最大的,永远是做母亲的。
米蓝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乱成一团,又有点想哭的冲动。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一层水雾,薄薄的,却散不开。
傅言的眸光几不可见地微微一晃,深沉晦暗得不见一丝光亮,薄唇轻启,淡淡开腔:“听话,把化验单给他。他是医生,不会害你。”
米蓝听到男人的声音,有那么一刹那却将手里的纸攥得更紧。
犹豫了大概五六秒钟,她才把病历和化验单递了出去。
“受孕还不到三周,现在不适合做手术。”陈晨扫了一眼,又道,“最佳手术期是怀孕后五至七周,那时候再来吧。”
米蓝听到他的话,忽然抓住陈晨的袖子,“我,我吃过事后药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陈晨为难道:“这种东西……产品质量单说,就算是正规的药,也有不发挥作用的可能。”
傅言的目光无波无澜地落在女人抓着别人衣袖的手上,凤眸不自觉地眯了眯,“陈晨。”
陈晨收回手,转头看他,“怎么?”
傅言的面色这才好看一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染着凉薄的笑。那是他一贯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这笑不是开心也不是生气,甚至没有任何意义。
“我三周后带她过来。”
“嗯,提前给我打电话。”陈晨道,“我把时间空出来。”
“谢谢。”
谢谢?米蓝望着傅言,唇梢忽而攀上一抹讥讽的笑。有什么可谢的?谢谢眼前这位医生将会拿掉他们的孩子吗?
傅言率先迈开长腿向外走去,走了大约十步,发现米蓝没有跟上,便停下来回头看着她,“不想走?想现在就把手术做了?”
米蓝咬了咬唇,快步跟了上去。
傅言何许人也,从她在陈晨办公室里的种种表现就已经看出了些端倪,回到车上,他没有急着发动车子,反而不咸不淡地瞧着她,那目光里却暗含着剑锋般锐利逼人的寒芒,“你最好不要动任何心思,这个孩子不能留。”
米蓝看着他,连敷衍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道理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