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让你觉得烦?所以你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推给别人。”
“江临,你这话说的很没道理。”段子矜嘲讽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我没本事决定你的去留。”
车厢里陡然陷入一大片死寂。
空气像染了毒,吸入肺腑,便会溃烂而亡。
所以有那么一秒,两个人的呼吸同时停了下来。
江临的手握在方向盘上,缓缓道:“段子矜,贝儿跟了我四年。四年有多久,你明白吗?”
他的每个字都无异于是一根钢钉插进她的血脉。
是呵,江临和姚贝儿在一起四年了。
四年是多久?将近一千五百个日夜,养条狗都能有感情了,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算她与江临相识八年,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不过也就两年,不到八百天。
甚至还不如姚贝儿。
这个认知让段子矜觉得她整个人都被寒气冻住,冻成了冰,然后一点点碎裂。
“我承认我对你动心了,是我对不起她,我承认我没有做好和她分手的准备。”他远山般的眉峰此刻看上去淡漠极了,与她之间相隔千山万水,咫尺天涯,说话时语气也冷静得波澜不兴。
段子矜却在他无喜无怒的言语里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指甲深深埋入手心,“你别说了,够了!”
她不想听他亲口讲述他对另一个女人用情至深。
这好比一座沉重的山,压得段子矜快喘不过气,只消再加一根稻草,她就要彻底崩溃了。
“子衿,贝儿她曾经为了我,差点被人玷污。”江临说到这里时,嗓音倏尔紧了紧,干涩低哑得直击人心底深处。
段子矜就是被击中的那一个,她的眸光重重地一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表情好像受了巨大的打击,茫然又脆弱。
姚贝儿为了江临差点被人玷污?
他沉声道:“就算我移情别恋,也不能忘恩负义。于情于理,她现在最需要我,我不能不去,你懂吗?”
她懂吗?
过了良久,段子矜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空洞的目光慢慢聚焦,她嘴角的弧度从起初的细微,逐渐扩大许多,“她为了你差点失身,你因此而感激、愧疚……”
她轻描淡写地笑道,“那你去守着她一辈子好了,别来找我犯贱。”
在听到“犯贱”二字的瞬间,江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长眉在眉骨上勾出凌厉慑人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