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不想看见我?”
段子矜知道这时候她该说“是”,可简简单单的一个音节,却像被堵在嗓子里一样,死活发不出来。
她隐约意识到,若她真的说出口,可能是覆水难收。
江临低低地笑出声,眼角眉梢覆着凉凉的讥讽,“你是下不了狠心这么认真地拒绝一个对你百般讨好的男人,还是怕一不小心玩脱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的话像在段子矜心上按下了一把图钉。
细密的尖锐,伤到了她。
她动了动嘴唇,无助而复杂地望着他。正好看到他唇畔的笑意收拢起来,直到抿成一条直线,“那我来替你做决定。”
“这段时间你好好静静。”他面无表情道,“等我处理好你所要求的事情,我也许会去找你,让你再做一次选择。在此之前,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段子矜浑身一震,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倾塌。
江临勾唇,微笑的弧线,说不出的残忍冷漠,“也有可能到时候我就想通了,不愿意追着你犯-贱了。你……就解脱了。”
*
即便是工作日里,医院仍是个人头攒动的拥挤之处。尤其是像妇科、产科这种关系到下一代安危的科室更是人满为患,挂号比登天还难。
幸好傅三爷财大气粗,什么道上都认识几个朋友,才免去米蓝在大厅里排队挂号的苦难。
米蓝去检查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地对坐在办公室里的傅言道:“我还以为你这个洁癖症晚期患者这辈子都只能当和尚了。”
傅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凤眸里的光芒凉薄而犀利。看在他如今有求于他的份上,他暂时不打算和他计较。不过这笔账,自然是记在心里了。
“陈晨,我带她来,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无论结果是什么,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唤作陈晨的医生露出了然的神情,“我就说嘛,你堂堂傅三爷,家里几个医生都是祖传三代伺候你们家的,为这么点事儿也犯不上亲自跑趟妇产科。怎么,老爷子不知道?”
他说着,表情暧昧了不少,“难道是外面的小野花?”
傅言勾唇,气定神闲地问道:“你是不是在妇产医院呆久了,天天和大姑娘小媳妇打交道,才学出了这么一身嚼舌头的本领?”
陈晨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这不是好奇么?二十七年也没见你身边有过女人,外面都传,娱乐圈的大佬傅三爷,其实是个基佬。”
傅言笑眯眯的,“哦?谁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