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秒,又陷入了更大的疑惑——请柬是傅言带给她的,那时他未做只言片语的解释,她还奇怪主办方为什么要给她送请柬。原来主办方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图?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傅言的侧颜,久久不语。
*
晚宴持续到十点半才结束,姚贝儿坐在后台的化妆间里,手中还握着那份具有法律效益的股权转让书。
男人送走了宾客,回来的有些晚,见她翻来覆去地审视着那份对她来说言辞拗口、专业又复杂的合同,用力抿了下唇角,声音温淡地开口:“贝儿。”
化妆间里的女人看过来时,美眸间笑意温婉,衬得她整张脸娇艳得令人窒息,“阿临,都结束了吗?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她原本一直都是个盛气凌人的女人,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学着变得通情达理了。
仔细想想,这些变化……好像都是在段子矜出现之后才发生的。
不仅她变了,他也变了。
男人伸手松了松领带,英俊的眉宇透着淡淡的疲倦。
他似乎真的很久没休息好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尽管如此,他身上的气质仍旧是从容不迫的,“先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女人微怔,而后扬起温柔的笑容,“这么巧?我也有话对你说。”
江临的眸光凝滞了片刻,走进化妆间里,顺手带上了门,“你先说。”
来不及思考他这个动作的深意,姚贝儿迟疑了两秒,精致而绝美的脸庞蒙上懊悔之色。
“我想跟你道歉。这段时间是我太无理取闹。明知你这么爱我、纵容我,我还……”她没说下去,只低低道,“对不起。”
“贝儿。”江临缓缓开口,“不用跟我道歉,本来就是我有愧于你。”
他的语气清淡,毫不责怪,可听在姚贝儿的耳朵里,这份清淡却更像是无关痛痒的漠然。
她忽然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了,“江临……”
姚贝儿边叫他,边紧张地站起身,想向他的方向走去。
他明明就站在不到三米远的地方,为什么她竟有种再也走不到他身边的错觉?
江临的眸光静静落在她攥在手中的股权转让书上,远山般的眉峰凝然不动,眼底的情绪叫人看不分明,“有了这17%的股权,以后你喜欢拍戏就拍戏,不喜欢在剧组里受委屈,也可以退居幕后。公司有专人运营,你只需要等定期的分红入账就可以了。”
姚贝儿勉强笑了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