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江逢礼的鹰眸间流露出一抹阴鸷与不悦。
他默不作声地眄向江临怀里的女人。结果视线还没触到她的后脑勺,就被男人的手掌挡了下来。江逢礼顺着那只手掌轻抬眉梢望着男人的脸,江临亦是不动声色地凝眸回望着他,神情何止是冷淡,空气里霎时间擦出了兵刃交锋般的火花。
飞机准备降落了。
地处中欧的某个私人机场里,一辆昂贵的黑色轿车停在车位上,门外左右分别站着白人保镖,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穿西服的年轻男人,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后,对着后座上的人说:“已经和指挥站确认过了,还有十五分钟,Lenn先生乘坐的飞机会准时降落。”
透过后视镜,只能看到一张颜色浅淡的嘴唇,弧线优雅而美丽,唇梢随着年轻男人的话而缓缓勾起。
“他终于舍得回来了。”开腔,是女人端庄的嗓音,说不出的动听悦耳。
年轻的男人恭敬道:“大小姐,听说Lenn先生是被江二爷和江二小姐带回来的。”
“不全是。”女人淡淡地笑,墨镜下,眸光亦是噙着温婉的波光,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无端带着让人信服的能力,“他是回来……找我的。”
*
早晨从黄山机场出发,经过九个小时的航程,除去时差,到达欧洲时,已是下午一点左右。
这里初春的温度忽冷忽热,介于夏日的干燥明媚和冬日的潮湿阴寒之间。只要不出太阳,天气难免透着几分阴冷。
有权有势就相当于通行无阻的特权,她连护照都没带,只因为跟在江逢礼身后就被边检放入了海关,还是在几位警员立正敬礼地一路目送下进去的。
段子矜忍着惊讶,怔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二叔刷脸很管用啊。”
江临看她一眼,仿佛早已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他抬手拢好她的围巾,“祸从口出,从现在开始,你要谨言慎行。”
察觉到他语气中暗藏的郑重,段子矜也将玩笑的情绪收敛起来,点头应道:“我知道,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你放心。”
江临的薄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抿住了唇角,沉默不言。
他檀黑色的眸子不经意朝四周一扫,经过某处时,眸光顿住,俊眉蓦地蹙紧。
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辆没有品牌的定制轿车,身前端嵌着精致而古老的家徽,青天白日下,气宇非凡。
看到这一幕,走在前方的江逢礼父女亦是停下了脚步。
江姗突然回头,视线在江临和段子矜身上掠过,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