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生出来,他不禁伸手重重地把她按在怀里,以往她都会反抗,这一次她却温顺得不可思议。
“悠悠!对不起,是我……”
“不是你。”段子矜打断他,“是我给他开的门,是我缺少防人之心和自保的能力,要真的算下来,我也不是全然无辜的。”
江临的心仿佛被一只手攥紧,全身的血液都要撑破血管,被挤出来了。
她明明就在他怀里,可他却觉得那么那么遥远,远到此时此刻,最会察言观色,算度谋略的江临,竟然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段子矜在他怀里叹了口气,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起来,“你说姚贝儿为了你差点被人玷污,是吗?”
江临望着她,唇角紧抿着,半晌,“嗯”了一声。
段子矜又是意味不明的哂笑,“她因为你差点被人玷污,由此得到了你四年如一日的宠爱,那我呢,是不是和她待遇一样?”
江临眉目生寒,无名火从心里被激起,“你和她不同!”他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唇,几番碾压后,喘着气,嗓音粗砺道,“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
“嗯,我知道。”段子矜现在半点都不想听他说什么情话,表什么衷心,于是便截断男人的话。
男人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你不信我?”
“我信不信也无妨,总之意外没发生。”段子矜道,“你不用这么担心,就连为你去死,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这又算什么呢?我只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昨天我恨过你,怨过你,也想过如果真的被他玷污了,那我干脆自杀算了。”
男人猛地抱紧她,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巨大的恐慌袭上心头,让他几乎窒息,“悠悠,别胡说,千万别有这种念头!”
“是啊,后来我想了想……我死什么呢?我死了最伤心的人是你啊。”段子矜抬头看他,眼里含着淡淡的水雾,目光极其温柔,“我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惩罚你?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做不到……我得好好活着,我得活到你来救我,我得活到亲眼看着他们的下场,那些害我的人,那些想拆散我们的人,他们才该去死。”
江临心里遽痛,除了低下头不停地吻着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是,他们该死,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想,倘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让他做尽一切毫无理智可言的事情,便是他的眼前人。
段子矜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他重新握紧了她的手,他将她压入怀里,声音低低的,“悠悠,无论如何,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这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