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用沉静如往常的话音,不咸不淡地问她:“去公园做什么?不是要来格陵兰逛集市吗?”
段子矜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起身,男人也不为难她,将她放下,听到她很是不耐烦的口气:“我不想逛集市了,临时想去逛公园,不行吗?”
江临顿了顿,抬手勾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脑袋,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那双秋水般的褐瞳里分明就是写着我在撒谎四个大字。
他却闭了下眼睛,撒开了手,半晌才道:“行。”
郊外的公园比集市还远。
段子矜。你究竟,在想什么。
江临牵着她的手,在铺满雪的路面上行走,女人安静地垂眉望着地面,一言不发,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沉默。
格陵兰郊外的公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游客,里里外外却站了很多的黑衣保镖。
江临站在公园的拱形门下,掀起眼皮,看了眼写着“今日休息”的木牌,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段子矜的头埋进胸前,低得根本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江临依然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带她往里走,最终,停在了公园里最大最古老的杉树面前。
风吹动着男人修长的大衣,他看也没看周围的人,只当他们都是空气。
转过身,对身后的女人说:“把头抬起来。”他的嗓音温润如玉,虽然是清冷的玉,却别赋深情。
段子矜抬头是已经满脸是泪。
江临皱了下眉,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水光,温和地说道:“哭什么,不是想来公园逛逛吗?这里就是了,好好逛,逛完我们回去。”
杉树底下巨大的冰雕喷泉旁边,是江临的二叔和Nancy。
两家都来人了啊。
段子矜拍掉他的手,退后一步,男人眉目一沉,抬臂便将她重新裹进了怀里。
力道大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可能是逼狭,也可能是冰冷,“悠悠,你要去哪?”
段子矜心如刀绞,撕裂一样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
可是她只能收住眼泪,冷漠地回望着他,“江临,你二叔,和……你未婚妻来接你了,你要跟他们回家。”
回去做手术,回去治好身体,回去,才有以后的路。
Nancy没有说话,她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倒是江逢礼杵着绅士棍上前一步,“Lenn,跟我回去吧,你离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