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脸,“我宁可去坐牢。”
“就算你坐牢,这笔钱也是要赔给经纪公司的。”女人精致而明艳的脸上,两道月眉微微颦着,很无奈的样子,“你换个位置想想,如果今天在里面的人是我,你难道就能袖手旁观了?”
不能。
男人俊朗好看的眉心完全揪在一起。
段子矜扬了下唇角,温和地笑道:“怎么说他也是我孩子的父亲,他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
段子佩闭上双眸,深深吸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回了家……我们再好好谈这件事。”
“好。”她还是那般平静而温脉的微笑。
段子佩以为一个下午改变不了什么。
然而他却没想到,女人从看守所出来后,径直打车去了市里的冰激凌店。
此时,已经是她和江临约定好的第三天了。
在看守所里逗留得有些久,市里的交通又不是很好。
段子矜坐在车上,看着手机屏幕上渐渐流逝过的时间,心中不免焦急。
可是面前的街道上,车早已经排成了长龙,堵得动也动不了。
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已经一点五十八分了。而她乘坐的出租车,离冰激凌店所在的位置隔了三个街区。
段子矜皱眉,从包里掏出钱交给司机,“我在这里下车,谢谢您,先生,钱我照付。”
“这里下车很危险!”司机的劝阻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女人已经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刹车灯里,单手护着五个月已经很明显能看出凸起的腹部,从冗长的车队中留下的安全距离的缝隙里穿行而过。
司机一直注视着她走到了街边的人行道,这才叹息着摇了摇头。
那女人在人行道旁左顾右盼了一阵子,像是在思考要走哪一条路,最终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立刻不再犹豫地随便踏上一条。
司机的叹息声更加深了。
另一条路比她选的这条近上许多,她这一绕远,不知又要耽误多久了。
九月中旬的天气很不舒服,早晚偏凉,所以段子矜出门时多加了件衣服,可下午两三点却和夏天最热的时刻没什么区别,一轮炙热的太阳挂在头顶,她边走边擦着额头上不停沁出来的汗,整个人都快脱水了。
街上不停有好心人上来询问,说她脸色不好,要不要带她去医院。
段子矜始终摇头,来来去去也只有那一句:“谢谢您的好意,我要去赴很重要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