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先压着了。不过这别墅里的人,我可得带走,再继续把他留在这,我怕下次再出什么意外,就直接让人劫走了。”
商伯旸沉黑的瞳孔猛烈一缩,心里仿佛翻涌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早就想到大哥会有这么一天,却不知道,这一天竟会来得如此之快。
被中央带走,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
可就算陆家在军中势力再大,商家生意再兴隆昌盛,就算是家产万贯,也无法和政-府抗衡。
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
陆老一伸手,“冯书记,您请便,这里面的人和我陆家没什么往来,就算是有,他犯了罪,我也绝不包庇。”
冯书记笑了笑,“还是陆老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希望陆公子有朝一日也能像您一样,这才是国家之幸。”
陆君昊对这种张口国家闭口天下的官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可是自家老子都亲自过来了,他除了低头听着也没别的办法。
正当冯书记准备带人进入江宅的时候,“咔嚓”一声,那辆一直停在他们面前的、没有牌照的车的门锁却突然开了。
娇容明艳的女孩从上面走了下来,深蓝到微微发紫的眸子在夜色中泛着某种惹人心慌的冷色调,一如她淡静而运筹帷幄的神色。
她扫视了眼周围众人,淡淡问:“你们谈完了?”
陆君昊不认得她,商伯旸却是认得的,“江姗?”
江姗没什么表情,亦没有理会他,一双眼睛只看着冯书记,“不好意思,这宅子里面的人,我要带走。”
冯书记眯着眸打量着眼前这位口出狂言的小姑娘,“你说什么?”
“人老了,连耳朵都容易聋。”江姗不温不火地讽刺了句,又拔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股藏不住的狷狂,“我说,这宅子里面的人,我要带走。”
冯书记终于笑了出来,连商伯旸都不自觉地蹙了眉。
他知道江家的身份非同寻常,可是近代以来,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民主制度横行,贵族的地位日渐没落,早已没有了当初号令百姓的能力。充其量只是比寻常百姓多些威望,另有世袭的财产、土地和爵位罢了。
就算江家还有百年前的能力,也不过只是“贵族”而已。
贵族和皇族,是有区别的。
贵族有权有势,可是偏居一隅,连整个国家都无法全部控制。
但冯书记和赵检察长背后的势力,是中央政-府,是国家。
江姗是疯了才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