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也可以,毕竟事情是因我而起。”
男人的嗓音很快插进来,低低霭霭的,如雾气缠绕在她耳边,却紧绷而沙哑,“我赔。”
虞宋望着男人此刻的样子,突然有些揪心。
那种近乎小心翼翼的神情,从来不该在他矜贵而淡漠的眉宇间出现。
男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盯着她。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他眼里化为了虚无。
穆医生在郁城滞留了两年,因为这两年里,先生的心理状态非常差,一度面临崩溃。
他变得独断专行,听不进去任何人说话,虽然他做出的决定几乎都是正确的,可是手段,却比从前凌厉了不知道多少倍。
虞宋再看向那边淡定自若的女人。
束腰长裙,裙摆自然下垂,盖过脚面,层层叠叠的非常漂亮。领口处镶嵌着无数晶亮的水钻,将她因为纤瘦而显得格外突出的锁骨衬得更加誘人。
鹅蛋脸白皙剔透,绯红的菱唇似翘非翘,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如同破茧而出的蝶,雍容妩媚。
晚宴的主办方只是按照傅三爷的吩咐把游轮开回渡口,却没想是大名鼎鼎的江总亲自来了。
李老板婉拒了身边敬酒的人,忙不迭地赶到了这边,“江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没人搭理他。
倒是段子矜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就是今天的东家,“李老板,游轮上有医生吗?能不能给孟先生的夫人看看?”
李老板怔了下,看向额头上冷汗密布的孟夫人,忙道:“有、有!”
孟先生搂着她便离开,段子矜抬脚要跟上去,男人却比她动作更快,一下子扣住了她的手腕,“悠悠。”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酿出来的,其中掺着多么复杂的情绪,没人分得出来。
段子矜停下了脚步,眼睑微垂,看向手腕上的大掌,没言语。
男人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所有的字眼都在嗓子里堵着,他脑海里仅有一个念头——她还活着。
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段子矜感受到了他慢慢失控的力道,不禁疼得皱眉,轻呼出声。
男人一下子就放开了手,脸色惊变,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俊容上满是不安和压抑的慌,“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哪里疼?告诉我,我带你去看医生,船上有医生!你别着急,我这就带你……”
他在女人淡淡的眼神里住了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虞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