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淡漠里透着冷的神态分明就是一脸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换别人也可以做。”
段子矜捏了下眉心,“初文助理不是虞宋带来的人吗?你这样也不怕寒了他的心?”
男人还是满脸的无动于衷,只有在将她明媚又干净的脸颊完全纳入眸中时,眼底才多了些许温度,他低声道:“如果惹你不开心的人是虞宋,我也不会留他,更何况只是他带来的外人。”
段子矜怔了怔,心中百转千回。
两年前他为了个周亦程能三番五次地去帮姚贝儿,她不信虞宋在江临心里还不如周亦程。
只是——
她想了一半,念头突然止住,转瞬间意识到,他在紧张。
也许就是因为两年前为了周亦程去帮另一个女人,让她不开心了。所以现在就算是为了虞宋,他也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曾经的他就是太把责任当回事,但是那些他自以为需要恪守的规矩,他在统统做到了的情况下仍然险些害死了她。
正义和责任感救不了任何人。
如今的江临哪里还会顾忌那么许多?
段子矜用筷子轻轻戳着碗里的米饭,一句话,似叹非叹,“你这样真像个昏庸无道的暴君。”
他亦不否认,“江临不是圣人,我也自私。”
段子矜弯着唇,“念慈说你这属于偏执症,得改。”
男人远山般俊漠的眉峰忽而一蹙,唇角紧抿,不言不语。
“你不是说只要我留下,什么都听我的,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吗?”她单手撑着左侧的脸颊,眼神落在颗颗饱满的米饭粒上,却没了食欲,“说话算数吗?”
这次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嗯。”
“那你就改。”她把筷子放下,抬头直视着他,“从今天开始,我跟你要一百,意思就真的是我只需要一百,你不需要翻倍把几千几万的量拿到我面前来,我很困扰。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只完成我说的部分就好,其余的东西都不是我要的,你做得再多我也不喜欢。”
“我很困扰”、“我不喜欢”这八个字不停出现在男人的脑海里,他压低了嗓音问:“真的有这么糟糕?”
段子矜道:“有。”
他沉默了好半天,似妥协般,“好……我尽量。”
段子矜这才觉得烟消云散的食欲稍微回来了些,随便扯了个话题问:“她刚才找你干什么?”
“送请柬。”
“请柬?”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