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有多聪明睿智、洞若观火她是知道的。
但是昨晚她往包厢去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他为什么能把当时的情况说的头头是道呢?
就仿佛他亲眼见过似的。
这个问题一出来,段悠立刻联想到了许多别的问题。
比如,昨天她在昏过去前好像隐约听到了枪声。
——不,不是隐约。
段悠回忆着那一幕,只觉得那震耳欲聋的枪声格外真实。就像烙在她的耳膜上一样。
还有那些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是谁开的枪?江临吗?
她的眸色在灯光下时深时浅,是典型的陷入思考的特征。
江临冷冷一笑,掐着她下巴的手也更加用力,一字一顿道:“你最好编一个让我挑不出毛病的借口来。”
段悠被他这森寒的口吻吓得发毛,索性不答反问:“那你昨天为什么会在Day.off?”
而且还不早不晚,出现得那么及时。
江临就这么看着她,邃黑色的深眸里没有一丁点波动,却让人觉得格外阴沉……又不止是阴沉。
尤其是当他以这种气势扬起嘴角笑弧寒意刻骨的时候,段悠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就不敢和他对视了。
“段悠,你这样问我是什么意思?”他说得不疾不徐,慢条斯理,每个字都如同刮骨的利刃,划割着她的神经,“怎么,是我出现的太时候了,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认为我是罪魁祸首?”
段悠万万没想到他是这样认为的,不由得皱眉,“我没这么想过。江临,我知道你聪明,但别人也不是都不长脑子啊。”
她的话音袅袅如烟,不施脂粉的脸上天然就带着一种令人折服的冷艳和傲慢,“先不说你找人绑了我还是上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就单说你的动机,我们之间隔着什么仇什么怨能逼得你江教授下此毒手?正常人都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你干嘛就觉得我不信任你?”
她说到最后,尾音微微收敛,有一丝娇嗔柔软的委屈。
这番话让江临突然就失神了。
他还记得,上一次她在他办公桌上看到那封信的时候,连问都没问过就怪到了他头上。
那天她很生气地砸了他的办公室。
江临手上松了力道,直起身,眼中被浓浓的雾气覆着,深处有段悠看不清也看不懂的内容。
大概是因为他以前对她做过太多过分的事,说过太多过分的话,所以格外害怕她“理所当然”的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