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面无血色,被她黑亮的头发衬得将近惨白。
酒吧是什么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地方,在场人心中都有数。
她只是个没有背景的学生妹,就算在这里被打死了,别人也只会说她不自重,跑到这种地方打工。
阿左不耐烦道:“行了,别闹出人命,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邵玉城眸光一动,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小顾千秋指着某本书说,所有女孩都是上帝送给人间的礼物,应该被珍惜,被收藏,被好好爱护。
他低头看着差点跪在她面前的女孩,喉结滚动了两下,嗓音疲倦沙哑,“算了。”
“城哥,你说什么?”没人相信一向脾气火爆的邵玉城会在被得罪了以后说出这样两个字。
邵玉城拔高了声音,“我说算了,都他妈没长耳朵?”
如果是顾千秋,一定会慢慢走到女孩面前,然后弯下腰,笑着扶起她问,你没事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已经了解到不需要看到她的人,也能想到她在什么场合会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了。
时间真是可怕,能不声不响地把很多本该心动的瞬间伪装成习惯。到很久之后邵玉城才明白,那都是披着习惯的外衣的深爱,深入骨血。
以至于拔除时,他的整颗心都被挖得干干净净。
现在他不懂,所以他走上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瘦弱的女服务员咬唇看着他,战战兢兢地回答了两个字:“叶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