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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复一日的空洞荒凉中,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对她而言,这段时光宛如静止。
三个月后段悠还住在医院里,断断续续地做着植皮手术和康复治疗。
身上大半的皮肤都被拿去修补了脸颊,她偶尔照照镜子,觉得自己像是被剪裁拼接而成的洋娃娃,还是鬼故事里那种——皮肤的颜色深浅不一,缝合皮肤用的手术线像一道道伤疤完蜿蜒其上。
……
一天夜里,段悠又冷不丁地醒了。
近来她很少有能一夜安眠睡到天亮的时候,安眠药的药效也一次比一次差。
不过她也没太当回事,闭着眼,手伸向床头,摸索起了药瓶。
蓦地,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截住,低沉熟悉的嗓音在她上空盘旋:“醒了?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