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淡淡睨了一眼,抿唇,“打赌的人都以为自己会赢。”
“是吗?”段子矜眯了下眼睛,撇嘴。
江临爱了她十年,只消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幅标准的不高兴的模样。
虽然,她脸上还是不漏声色的,语调也很寻常,嗤笑,“当年你很不好追呢,他们这么想也不奇怪。毕竟拿出去给谁说谁都不信,搞成这样的两个人还能走在一起。”
“不好追?”男人的黑眸沉了沉,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用这种很直接粗暴的方式驱逐她的不高兴。
很深很长的亲吻,纠缠了许久,到两个人更加呼吸紊乱时,他才问:“有你如今不好追吗?”
他这一次追她,几乎将全部赔上,差一点,差一点就失去了她。
段子矜沉默片刻,难得主动地勾着男人的脖子,亲上了他的喉结,“……对不起。”
他对主动送上来的她全然不会拒绝,未经思考,三个字就像是从心底溢出来,低沉好听,“我爱你。”
她说对不起,而他说我爱你。
举办完婚礼以后,江临很自然带她在欧洲各国度了长达三个月的蜜月。
这可忙坏了国内三人,邵玉城刚把媳妇追回来,很不乐意每天泡在公司里,商伯旸更是如此,陆七七刚满20岁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她去民政局扯了证,结果江临当了甩手掌柜,他忙得连筹备婚礼的时间都没有,每天黑着一张脸,谁都不敢上前和他说话。
对于二人这种甜蜜的忧愁,傅三爷其实是很不齿的。
因为到现在米蓝和他还是不远不近。
……
某天晚上江临回家的时候,段子矜正在收拾阿青从美国给她送回来的东西。
那是她离开的六年里,在美国用过的东西。
其他东西她都没太在意,唯独有一本日记,被她翻了出来。
她正拿着那本日记走下阁楼,迎面就看到浑身是伤的男人,吓了一跳,忙将日记本丢在一旁,跑过去扶着他,“你这是怎么搞的?”
她记得他出门之前说是和傅言出去,不禁皱眉,“你们……吵架了?”
男人之间的事她本不想问太多,可是江临这样,她又岂能视而不见。
江临碍着身上的血污没有直接上去抱她,只是顺着她的搀扶在沙发上坐下,定定看着她,问了句:“你回来以后见过米蓝吗?”
段子矜迟疑了一下,“今天下午才一起出去逛街……”
“她非要这样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