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熟悉的脸。
别人也许光凭这张模糊的图像无法辨识出来,但邵玉城见过这个人,并且印象非常深刻——
那是几年前顾千秋生日那天,他在她家门口见过的那个身材肥胖的老男人,是她的姑父!
再回想起今天的重重疑云,他几乎在一瞬间就确定了,这件事绝对和顾家有关!
他加密了所有文件,独自开车去了研究所在江畔的实验基地。
大门紧锁,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邵玉城驱车进去,找到照片里的位置,在地板上发现了些不寻常的痕迹。
他伸手一捻,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目光登时冷峻下来。
是硝土。
不必再查证,他也猜到那几箱东西是什么了。
私贩军火,一本万利的死罪。
他立马联系商伯旸喊来了陆君昊。
邵家世代从商,到底还是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陆家不同,和军队火药打交道的事,交给他们准没错。
二人赶来时,邵玉城已经在江边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冷风。
陆君昊一来就直奔仓库,商伯旸却走到邵玉城身边。
他也听到今天下午的风言风语了,可他毕竟不善言辞,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只好问他:“喝酒吗?”
语气是他一贯的刻板沉闷,灌入冰冷的江风,寒意袭人。
邵玉城摇头,抬手指着后面的仓库,“先把里面的事解决了。”
“我看你现在不太静得下心。”
邵玉城僵了僵。
怎么,他的暴躁连商伯旸这种情感迟钝的男人都看得出来了吗?
他没吭声,商伯旸比他话还少,冷着张脸像个阎罗王,同样沉默地望着江水。
不一会儿,陆君昊从仓库出来了,问邵玉城:“可以确定了,还有别的线索吗?”
“有照片。”
陆君昊道:“那最好不过,照片清晰度如何?能看清脸吗?”
“不能,但我知道是谁。”邵玉城道,“直接差人去抓就可以。”
陆君昊很快按他说的做了,可得到的反馈却很意外——那个姓黄的男人今天下午出了门之后再也没回去过,电话也打不通,没人知道他在哪。
三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陆君昊常年与各种黑社会打交道,对这种卸磨杀驴的套路司空见惯,最先问道:“他会不会已经被人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