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心都碎了。
邵玉城想哭又想笑,为自己的愚蠢可悲,为自己的怯懦无力。
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没用的男人吗?让自己最爱的女人受尽委屈、含恨而走。
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更何况是等了他二十年之久的顾千秋。
她为什么从不曾坦白她的心思呢。
让他这样小心翼翼、束手束脚地过了二十年。
她不说,他也不敢去想。
都是傻子,谁又比谁聪明多少。
……
邵玉城就这样垂头丧气地过了半个月,江临回来了。
他还是在邵氏的比稿会上见到的他,那天他被他老子压着去了,美其名曰是让他看看他每天都在一个什么样的公司瞎混日子。结果段悠和江临合力打出一击漂亮的bo,让他老子哑口无言了。
他心中暗爽,但若说高兴,也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顾千秋离开的事,对他而言,其实不怎么撕心裂肺,甚至远远不如他知道她为他受的委屈时那般锥心的疼。
失去她,就如同让他未来的日子从此只有阴雨天一样。
活,肯定是能活下去的,但他一抬头,能看到的只有满天乌云。
那种极致的沉郁和压抑,逐渐渗入骨髓,顺着血脉流进每一个细胞之中。
无声无息,最为致命。
也就是江临回来的那天,邵玉城忽然意识到,自己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兴趣,高兴的,愤怒的,美的,丑的,甜的,苦的……他好像都感觉不到了似的。
他眼中的大千世界、众生万相,终于在顾千秋走后,尽数化为了尘土。
邵玉城将自己和顾千秋在一起时买的那枚戒指戴在了手上,被目光如炬的江临发现了。
男人清隽的眉眼里露出一抹嘲弄,“怎么,穷疯了,结婚也不买个好点的戒指?”
邵玉城下意识用右手挡了一下左手的无名指,目光四下一瞟,“我……”
“你女人呢?”
“她……”邵玉城的声音和情绪一起黯淡下来,“她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
江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要守身如玉一辈子了?”
邵玉城紧抿了下唇角,没言语。
“腿长在你身上,你是瘸了还是残了?”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情绪,却带着莫名令人心悸的魄力,“她走了你不会追吗?天天窝在家里缅怀过去算什么?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