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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县丞转目狠狠地盯着赵班头,咬牙切齿地说着,“赵四海,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小子就是个白眼狼呀,本官平日对你不薄,你良心都让狗吃了?”
赵班头冷冷一笑,凑在汪县丞的肩头一字一咬牙地说着,“大人,在下职微,但也分得清是非黑白,您高高在上,知道我家祖坟被人刨过两次吗?我悔,悔我当初就不应该助纣为虐,祸害乡里,你,你也有今天”
“你!”汪县丞涨红着脸。
“汪大人请回去安坐”赵班头微笑着道。
汪县丞见走不掉只得转身坐了回去,还是一幅斗志昂扬的样子。
陆飞朝赵班头一点下巴,道,“赵班头,抬上来吧”
赵班头匆匆来开大堂,不一会人群中让出一条道,赵班头带着一众衙役抬着十多口大红木箱子来到大堂,落定后对陆飞一拱手,“大人,都在这,他们正准备装车,被巡吏给拦下了,看样子他们是打算远行”
陆飞走下堂来,朝汪县丞努着嘴,“汪大人,这些东西眼熟吗?”
汪县丞那当然眼熟,这是他一早就准备好装金银细软的东西,打算如果今天胡管家行贿不成就举家外逃,反正已经捞得够多了,找个没人认识的山野一样快活逍遥。
此时的汪县丞大睁着眼睛,僵直着身子,想骂两句却心虑起来,仅存的那点骨气已经荡然无存。
赵班头朝堂下一挥手,“带上来”
衙役押上一人,那人倒头便拜在汪县丞面前,“老爷,老爷,祸事了,祸事了”
汪县丞认得他,望了他一眼,叹着气,垂下了头。
陆飞掀开其中一只箱子,惊呼起来,“哇,银子呀”
然后又掀开另一只,“哇,又是银子”
第三只,“切,怎么还是银子,我说汪大人,您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汪县丞一言不发,只恨不得一口就把陆飞给咬死。
陆飞转身回到案桌,正声道,“赵班头,清点数目”
早有库吏搬来称量的天平,一番忙碌,赵班头回道,“禀大人,一共是现银一万八千两,黄金六百两,各种珍宝凌罗绸三箱一时不及清点,估价约在五千两上下”
听完,陆飞哈哈一笑,“汪县丞,汪老爷,你这真是生财有道,一个八品县丞,月银不过十多两,短短几年时间便生出这么些钱来,哪个金融大学毕业的?”
汪县丞自知事已无回旋的余地,但求生之念尚存,有气无力的说着,“早年经商所得,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