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浓稠的情绪。
也许是太过平淡,平淡得刻意,所以显得浓稠。
她抿了下唇,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腰,“谁掉眼泪了?”
男人的指腹滑过她的眼角,干涸,没有水渍,也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嗓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了,沉沉的,像是低叹:“段子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段子矜被这道嗓音勾得眼眶一红,她却撇了下嘴,“什么叫拿我怎么办?我承认一开始我想救它,可是最后……我也没太无理取闹,至于让你这么为难吗?”
男人猛地收紧了手臂,勒得她腰间一痛,“还逞强!”
她怔了怔,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思考片刻,她突然抬头盯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男人冷笑,“哦?看来有我不该知道的事?说说看,你想瞒着我的是什么事,我看看和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件。”
段子矜偏过头,嘴硬道:“没有,我只是怕你听到什么不属实的谣言,随随便便就信了。”
男人的黑眸一瞬不眨地攫着她的侧脸,深处冷得结了冰,“谣言?你是指你在山上差点被蛇咬,还是指你为了维护江南,自作主张不让他告诉我,嗯?”
他居然全都知道了!
江南这个小叛徒!嘴上都没个把门的吗?
段子矜咬着唇,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不满地咕哝道:“你这个弟弟还真是挺没气节的……”
这就招供了,还连她都一块搭进去!亏她还想帮他瞒下来,结果反倒被他给卖了!
段子矜小心翼翼地瞟了男人一眼,见他的脸色冷峻,面无表情得厉害,心里估摸着江南也没什么好下场。
她还是习惯性地为江南辩解一句:“他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这人小题大做的,我就是裤脚上沾了点泥,你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们哪里还敢什么都告诉你?总之到最后是有惊无险,你干嘛总和自己弟弟过不去,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那你这个嫂子当得倒是好!”男人又是一声冷笑,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
段子矜被他冷漠的视线盯得心里难受,她拍掉他的手,又别过头去,“我是为了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就不能为你自己想想!”男人强忍着怒意的话音沉沉落在她耳畔。
“我怎么为我自己想?”段子矜转过头来看着他,眼圈已经红了,语调也不自觉地扬高许多,怒道,“你让我怎么为我自己想?我一没伤二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