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Nancy说,她也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所以你段悠,必须从他的世界消失。”Nancy一字一顿道。
段子矜的心早已麻木到不会痛了,她直起身子,讽刺地扬起嘴角,“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亦然,Nancy,你的手段真是一点也没进步!你就只会用这招来威胁我吗?”
“手段不在新与老……管用就可以。”Nancy表情阴郁地盯着她,“对付你,这招难道不够吗?”
段子矜心上的裂口蓦然被撕得更大了,疼得她扶着桌面弯下腰去,半天才笑了。
笑声从一个音节,逐渐连成一串,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好,好一个Leopold家,好一个伯爵小姐,好一个黎南希!”她紧紧攥着桌子的边沿,嗓子里的血腥味愈发浓稠,段子矜咳嗽了一声,咬牙道,“对付我,这招够了!”
Nancy神色未改,也没见多么欣喜,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没什么可欣喜得意的。
“我答应你……只要你让他活下去,我就离开他,再也不回来。”段子矜的话说得很慢,很慢。
“不,段悠。”Nancy从容打断了她,“我要的不是让你离开。上次你答应我离开,我相信了你,你却又回来,所幸的是我手里还捏着这最后一张王牌。你若是再晚回来一年半载的,我恐怕就真拿你没办法了。所以这一次,没那么容易了。”
段子矜窒息了一秒,“那你想要什么?”
Nancy目光炯炯地攫着女人苍白的脸,平静开口道:“我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