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搂在怀里,鼻息间是他身上薄荷味的烟草香。
段子矜不大喜欢烟味,这时却破天荒的没说什么。
江临垂眸望着女人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抿了下唇角,依旧不悦,“为什么自己跑出来?”
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让唐季迟带你出来。
段子矜深吸了一下他身上的烟草味,眼底竟突然涌上了几丝水光。
以前讨厌的东西,以后都要拿去怀念。
就像她曾经讨厌喝茶,却在离开他以后独自喝了六年的祁门红茶。
所以每一寸都要用心去记住。
“又不说话了?”头顶,男人声音微沉。
段子矜没让他听出话语里的哽咽,慢慢道:“你都出手解决我身边的男人了,还不许我出手解决你身边的女人?”
枕着的胸腔微微震了一下,一声从鼻腔里溢出来的嗤笑声格外清晰,“解决她?你以为她是什么好相与的小角色?”
段子矜默了,其实这个男人没什么洞悉不到的,他应该早就知道Nancy不是什么善茬,只有她会傻傻想着心平气和地和她谈一场,就能化开所有的矛盾。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无声把他搂紧,江临的身体僵了几分,最后一点愠怒也被浓浓的心疼攻占。
他眉头紧锁,拍了怕她的后背,“受什么委屈了,跟我说说。”
段子矜被他一句话勾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忍了许久,确定没有任何情绪泄露出来,她才说:“我哪会受什么委屈?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你见过谁有本事欺负我?”
A大的校友都知道,段悠和如今的陆七七一样,是个不能惹的祖宗。
男人“嗯”了一声,低声哄慰道:“好,你本事最大……那说说你这手心是怎么受的伤。”
段子矜噎了几秒,“不小心被桌子角磕伤了。”
“悠悠。”男人的嗓音听起来严肃了很多,“不想说可以不说,但不要骗我。”
段子矜心尖一颤,紧张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她不同意,还说了很多你一定会娶她之类的话。”
男人低低地笑了,拉开她的肩膀,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你不是认定了我最后会不计代价和你在一起吗?没和她吵起来?”
“没有。”段子矜懒洋洋道,“她是你未婚妻,我是个第三者,主动登门去耀武扬威已经很不厚道了,我怎么好意思和人家吵?”
“胡说什么?”男人蹙眉,阴沉的寒芒从眼底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