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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屋里的动静,虞宋第一个冲了进来,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先生?”
他刚才在外面候着的时候用手机查了查关于催眠的事情,听说会有些什么后遗症,比如头疼、精神恍惚。
就像现在一样,对着一件西装发呆。
男人鹰眸一眯,冷冷地扫了过去,虞宋的心都跟着打起了颤,还没开口,就听男人沉声问:“她人呢?”
“穆小姐先回去了。”
男人攥紧了手里的西装,价值不菲的面料被他攥得皱皱巴巴的,指节都泛起了青白色,“我问的不是她!”
“段小姐也走了。”
走了。
这两个字像钢钉般,钉进了他的血骨。
男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虞宋说的是她下楼了。
只觉得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承载的是他生命中无法承受的重量,他下意识用手撑住了心脏。
她走了……
虞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先生没有说话,脸色也看不出什么变化,眸色一如往常那般遂黑。
可是他却莫名觉得,先生此时很不好,那种不好让他说不上来,像是整个人置身在深邃的丛林中,被阳光穿不透的雾瘴所笼罩,阴郁而寒冷。
过了好半天,男人才开口,声音冷清,语气略显僵硬,“我不是让她留下来加班吗?”
虞宋皱了下眉,“您下午在会上说的是加班到十点啊,批下去的声明也是这样写的……”
段小姐还是个孕妇,她傻了才会在这里工作到十点半。
江临这才反应过来,翻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俊眉蹙起,“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
“穆小姐说您最近几天都没休息好,不让我们打扰。”
江临听了这话,微微阖上了眼睛。
岂止是最近几天?
这两个月来,除了做手术昏迷不醒那几日,他几乎夜夜不得安眠。
刚才竟睡得那么沉,若不是突然在梦里梦到她说“江临,我走了”,他不知还要这样昏睡到什么时候。
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睡着了?
男人睁开眼,无波无澜的目光落在反射着屋里的景物的落地窗上,漆黑的夜色投射进他漆黑的眼底,无端让人感到了一丝寂寥和沉郁。
他想起念慈曾经告诉他的话。
催眠需要在最放松的心态下进行,需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