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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
段子佩看着女人愈发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眉骨隆起,浓黑俊长的眉毛几乎打成死结,“说话!”
他不就是吻了她一下,有必要摆出这样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女人没有理会他,段子佩眉宇间的褶皱更多了。他盯着她,忽见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失神而空洞的眼睛里逐渐闪出泪光,视线似乎凝在他脸上,又似乎透过他的脸看到了很远的地方,薄唇轻轻颤抖着,也不知想说什么。
段子佩又叫了她两声,她还是没有听见似的。他的眸光沉冷下来,他伸手摸进她长裙的口袋里,确定她的身份证和钱都在里面后,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不由分说地走进酒店的旋转门。
周亦程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幕,脸上一个大写的懵懂。
一言不合就接吻,接吻完了就开房,这节奏也是快得要上天。
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周亦程扫了眼,忙接了起来,“先生!”
那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周亦程惊了惊,“您怎么知道Dylan和念慈小姐在一起?”
惊叹过后,他的目光又瞟向了酒店的大门,“没有,他们没回江畔别墅,两个人去了……”
江临听着他的话,原本要去端茶的手蓦地就顿在了空中,他沉了沉声线,重复了一遍周亦程的最后两个字,“酒店?”
坐在他旁边的女人闻言迅速看了过来。
待男人挂了电话,段子矜一秒也没停地问道:“什么酒店?你不是说她被穆念慈接走了吗?有家不回,住什么酒店?”
男人的眸色阒黑沉静,此时却隐隐显出几分异于寻常的幽深,他伸出手臂揽住了女人怀了孕也不觉臃肿的腰身,嗓音低低的,“他今天晚上有地方住,饿不着也冷不着,不管他们,嗯?”
他说着话,手在她栗色的长发上轻轻绕着,发丝还没从他的指尖滑落,他就抬着女人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不回来最好。”
别人顶多就是个灯泡,他段子佩却是个炸药桶,发光发热还杀伤力惊人。
偏偏这个小舅子他还动不得。
段子矜被他吻得有些缺氧,整个人像一滩水似的软在他怀里,她轻喘了几下,脸色绯红道:“还说让穆念慈开导他,你就会哄我!”
女人的脸娇艳欲滴,可却明晃晃的写着不高兴,那神情娇软得快嵌进他心里了,“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江临漠漠睨了她一眼,“嗯,你想怎么跟我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