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下去了——他就是把女人的手腕握得紧了点,看医生?
可是男人眉宇间的焦灼竟比这两年公司里每次有大事时他所有的反应加在一起还要浓烈。
浓到没办法掩饰。
他对她说,别着急。
可是纵观全场,着急的好像只有他一个。
江临望着她温漠的表情,无法从她脸上读出任何内容。
他的心如同被人碾碎了,黏起来,又再次碾碎。
如此这般反复地煎熬着。
段子矜终于开了口,静静地笑了下,“江总,您有话直说,没什么事我想去看看孟夫人。”
江临的胸膛微不可察地一震,他以为她会不跟他说话,或是像她两年多以前说的那样,永远不原谅他,永远恨着他,参商永离,死生不见。
但是她没有。
她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甚至冲他微笑。
这绝不是因为她对他余情未了。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恨也没有,爱也没有,所以才能做到坦荡。
江临突然病态地想,哪怕她能恨他,也是好的。
好过这样擦肩而过的陌路人的眼神。
“江总,您还有事吗?”段子矜问。
男人的眸光紧攫着她,“有。”
有很多事,有很多很多。
段子矜摆出洗耳恭听的礼貌姿态,不闪不避,亦不拒绝,“您说。”
可是他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憋了好半天也只有那两个字,“悠悠……”
段子矜好笑地看着他,“您能先放开我吗?我很不舒服。”
男人闻言微惊,忙松开些许,却又紧张而急促地低声问:“哪里,哪里不舒服?”
下一秒,看到她脸上疏远客套的笑容他就懂了。
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被他抱着不舒服。
是啊,谁被一个陌生人抱着会舒服呢?
江临的理智好像被某种阴暗而恐怖的东西吞噬了,他很费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对她动手动脚。
她就在眼前,就在眼前——
那是两年来千百次他从梦里惊醒的时候伸手去抓的身影。
但每一次惊醒,都只有他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半边床,心里绞痛。
每个梦醒时分,他都痛得大汗淋漓,快要死去,但若是她一天不出现在他的梦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