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看得出来,悠悠其实很努力地想靠近他。比如像现在,她觉得惹他不高兴了、觉得没尽到自己身为“女朋友”的义务,还会走上来挽救一下局面,稍稍地补偿他,对他说几句软话。
不是因为爱他。
只是因为没做到自己分内的职责所以愧疚。
段子矜看着男人温淡无物的侧脸,线条棱角分明,俊朗非常,让人半分也察觉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平静得像没有波涛的海面。
他对她还是很温和,很有耐心,但她就是莫名能感觉到男人的情绪实际上并不好。
所以她站住了脚步,他牵着她的手,自然也随着站住,转过身,黑眸凝视着她,低声问:“有事?”
她仰着脸蛋对他说:“江临,要是生气,就冲我发脾气吧。”
这一脸的大义凛然。
男人望着她,不动声色道:“冲你发脾气,你不高兴了我还得哄,嗯?”
段子矜,“……”
她是那么随随便便就不高兴的人么?
段子矜还要再说什么,男人却不再回应她,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向了其他地方,“想吃什么?”
在她的执意要求下,江临带她去学校附近的小餐厅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又返回了学校里。
他不仅和A大的一众教职工有交情,还要应付曾经他教过的学生,最后还要和校领导谈什么合作。段子矜跟在他身边等了一会儿,困倦之意袭上心头,好几次险些靠着椅子睡过去。
男人见她疲累的模样,眉心蹙起,推拒了面前学生敬来的礼物,也不顾身边正在和他聊天的同事,径直朝她走了过去,将人抱在怀里,转过头便对所有人道:“今天江临先失陪了,下次有空再聚。”
段子矜在他怀里转醒,迷迷糊糊就听到所有人都在挽留,亦用不怎么善意的目光盯着她。
男人却对他们的挽留全无反应,只在有人嚼她舌根的时候冷冷一眼扫过去,眼神里警告之意甚浓。
段子矜坐上车才反应过来,望着倒退的街景,问道:“你不是还有合作要谈?”
“改天。”
她想了想又问:“很重要的合作吗?”
“一般。”他回答完,为了避免她继续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便道,“不是困了?先睡,到家叫你。”
开车的虞宋闻言却是苦笑,副驾驶上的初文表情也很是阴郁。
后座上的女人不知道,他们可是成天跟在先生身边,深知集团各个子公司的各个部门都是用人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