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身上,连赏他个眼神都没有,处处透着一种“我就是不想搭理你”的慵懒。
后来还是吃完饭、段子矜回卧室以后,穆念慈在段子佩怀里刷着微博,忽然看到什么,将iPad递给他。
段子佩看了之后冷笑,直接把iPad给江临掷了过去,男人沉着脸接过,扫了一眼才大概懂了楼上的小女人今天在闹什么情绪。
第二天他的个人官方微博就转了那条消息,附了一句话:“没有姚贝儿,从来只有她。”
很少有人能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但姚贝儿就是那很少的人之一。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江临那句话下面点了个赞,不知是真觉得这句话很赞,还是为了表达她也看过了。
时间就这么慢悠悠地晃到了九月份,江临的情况已经基本上稳定了,让穆念慈心力交瘁的是,段子矜虽然比男人更加积极主动地配合治疗,可是她的恢复可谓龟速,基本上是原地踏步。
表面上看上去,她和江临还是恩恩爱爱的样子,但总有那么一些细节能暴露出来,她还是对很多事情,包括对很多与江临有关的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态度,也有很偶尔的时候,她心里会突然产生一些情绪,但总是像上次微博事件一样,可能仅仅是细微的小不高兴一下,其实江临转不转那条微博、说不说那句话,第二天她都不会再有什么感觉。
尤其明显的,是她渐渐准许了男人牵她的手,和她有些肢体上的互动,甚至亲吻她的脸颊,却仍旧在接吻的时候紧绷得差点把自己的手心扎破。
江临看出她的勉强,又是好几个月不敢进犯。
穆念慈很严肃地和密歇根的教授商量过,是否应该采用药物治疗,毕竟人的感情说到底都是由身体里分泌的激素控制的。
然而这个提议还没成型就被江临否定了,他说他可以等下去,不需要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穆念慈深知,是因为江临自己吃过太多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那感觉不怎么好,伤身又伤脑,所以他格外反对她将那些药用在他女人身上。
这样的状态多维持一天,就让段子矜心里多一份压力。
她拒绝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但是江临听段家的佣人说,她根本睡不好觉,整夜整夜的失眠是家常便饭。
其实也不用那些佣人说,光看她日渐消瘦的脸蛋和眼底青灰色的疲倦就能大概猜到她的心理压力有多大。
十一月的某一天,段子矜在花园里陪小银耳玩雪。
银耳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忽然听到门外有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他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