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西方面孔不同,五官虽然不如她们那么突出而有特色,但却细细软软的,尤其是这个年龄层的女孩连化妆都不会化得太繁琐,有种清水出芙蓉的干净剔透,白皙的脸蛋几乎能看到上面婴儿般的绒毛,漂亮的不可方物。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里偶尔透出来的灵动和傲然,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总让江临觉得似曾相识。
男人高挺的眉骨轻轻一挑,薄唇溢出些许冷笑,“被人训斥两句,就死缠着对方不放了?”
他的嗓音原是低沉迷人的,像是优雅的红酒,越酿越醇香,可是每每说出来的话都让段悠想一巴掌糊上去。
她皮笑肉不笑,不知怎么就有点后悔自己究竟为什么多管闲事跟他到这里,心里甚至生出一点想潇潇洒洒转头就走的感觉。
她递去一个眼神,“江教授,我发现你真的特别喜欢主观臆断。”
“主观臆断?”他轻嗤,“难道你找我还有其他事?”
段悠望着他,眼底和他一样没什么温度,却因为年龄和阅历显得比他城府浅淡许多,很直观能看出她的单纯。
“你要用这台机器?”她不答反问。
男人眯眸。
“那你就让开点。”她懒洋洋地推开他,“你不会用它。”
男人的眸中厉色更浓稠,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黑压压的不见天日。
段悠在他这样的注视下秒秒钟懂了他的意思——
一种近似于冷蔑的质问。
他是方面的行家,自然无法接受在自己的专业里被自己的学生质疑。
段悠也没管他那么多,直接伸手把他又推开一点,一手挡着自己的脸,一手就操作打开了开关。
男人不设防,瞬间被她推得退了一步,表情冷得下霜,胸腔中的怒意正要发作,却突然怔住。
绿灯亮起时,仪器忽然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了两下,紧接着便爆出黑色的杂尘烟雾,直接喷在了正往一边闪的女孩的身上。
她的碎花长裙半边都被染得脏兮兮的。
江临离得远,鞋尖上也不免落了些尘。
段悠捂着嘴干咳了两声,在男人略带意外的视线中解释道:“这机器有点老化,有时候学生做完实验里面的残渣清不彻底,都堵在排气口。基本上每次都要爆一回。”
江临眸光一晃,原来她所谓的不会用,是指这个。
他拧了下眉,“你……”
女孩掸着身上的污垢,看了眼他衣衫整洁的模样,“我怎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