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联系起来,从那清远县下河村李青一家被灭门,李青被训练成杀手算起,至今也才二十年。二十年前,奴才早就入宫在皇上跟前儿伺候。哪有时间,哪有心思去豢养劳什子杀手?奴婢冤枉啊,皇上?”
众人听到这里,又将目光投向了贾琏。的确,二十年前,景和帝平定常安王内乱和番邦叩边不久,正是休养生息、励精图治的时候,那时候戴权是景和帝身边的秉笔太监,日日忙得脚不沾地,绝无心思筹谋这样大的谋逆计划。
贾琏看了一眼戴权,十分笃定的摇头道:“不,不是二十年前,背后主使策划谋夺我河山并非某个人,也非某代人,而是几代人横亘几十年、上百年的阴谋。皇上,无论经历多少人世沧桑,我中原大地永远是地大物博的中原大地,他苦寒之地永远是苦寒之地,只要某些有野心的异族还在苦寒之地挣扎,即便暂时称臣,也不会放弃入主中原之狼子野心!”
能放弃吗?会放弃吗?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告诉贾琏,不能!放弃,只是因为中原大地国力昌盛,那些觊觎中原大地之人暂时将野心藏了起来。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远离战争,才能长享和平。战者,止戈也,老祖宗诚不欺。
堂上众人除贾代善外,忍不住低呼一声。袁章等人从科第入仕,苦读二十载,策论不知道读过多少,作过多少,但是今日和贾琏这番话一比,竟觉自己几十年来都纸上谈兵了。
戴权忍不住讽刺道:“越说越像话本子了,我朝国力昌盛,你却在这里危言耸听,简直其心可诛!也不知贾代善教了你这些话多久,难为你背得下来。什么几代人,上百年,有何证据?”
贾琏转身对景和帝又是遥遥一礼,才对袁章道:“袁大人,草民请户部查阅千金裘皮货铺在户部的登记记录,也不知这铺子开了多少年了?”
科第入仕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袁章能做到一部尚书,一路上中进士入翰林,过五关斩六将,升迁极快。这样的人自然十分自信,但今日听贾琏一席话,袁章竟有茅塞顿开之感,于是命主簿取出卷宗查阅。
因为千金裘皮货铺卷入案子,袁章早命主簿去将千金裘皮货铺登记备案的资证都借来了。能做一部尚书,自然也是做事极有章法之人,一应需要早就考虑到,提前准备好了。
主簿取出户部借来的京城商铺登记,翻出千金裘皮货铺相关的那一页道:“回大人,千金裘皮货铺始开与前朝文帝二十八年。”
贾琏道:“谢过袁大人。”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贾琏继续道:“前朝文帝二十八年,国力已衰,流民四起,而裘皮乃是富贵人家才穿得起的金贵货。都说商人重利,若是开在前朝国力昌盛,民众富足时期,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