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交谈,侧着耳朵倾听我们的谈话。这一刻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极不正常,我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周围吃饭的人群,突然感觉这个地方瞬间变得十分诡异。
如此诡异的气氛余昔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笑了一声,淡淡地说:“我们只是听说过关于老瑶王的故事,有些好奇,所以就多问了几句。进山只是对雨林中的生活十分好奇,你知道,我们生活在城市里,到处都是钢筋水泥,所以对丛林和大山深处的生活十分向往。”
村支书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摇着头苦笑着说:“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城里人,在城市里生活多好啊,汽车、洋房、高楼大厦,还有那么多漂亮女人,为什么偏偏喜欢往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大山里跑。哎,山里的伢子现在大部分都进城了,没有几个愿意在山里过日子,可你们城里人却偏偏喜欢往山里跑。我可真是搞不懂啊。”
这个老头子说的话倒不是没有道理,人往往就是这样,城里的人向往田园牧歌大的生活,可山里的人却羡慕城里人的汽车洋房。我笑了笑,说:“这大概就跟钱钟书的《围城》理论,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拼命想进去。”
“围城?”村支书纳闷地问道:“围城是个啥东西,你这后生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哩。好了,你们吃饭吧,我不打搅了,楼上的那两个客人也要招呼招呼。”
我苦笑一声,心想也是,跟这种没读过多少书的人谈文学谈理论近乎于扯淡。村支书边说边站起身,摇摇摆摆进了灶膛,端起一个儿媳妇准备好的食盘,晃晃悠悠上了楼,敲了敲余巧母女住的那间房间,将饭菜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