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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如今这世道,说亲也难了。她二哥又非要去当兵,我这当娘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就怕他有个万一。”
在当地有些说法,无论男女,若是未婚前就去世,牌位不能进宗祠,坟墓更是随便挖个坑。
所以村里才有那么多人反对去当兵,那真的是把脑袋拴在裤腰上的。
“怎会?我们这边还算安稳,不用离乡背井到外头去讨生活,只要找好了媒人,说家不错的亲事还是不难的。”
廖氏笑着说:“最近不是有好几个村都有办喜事吗?据说从说媒到定下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等哪日你二儿子回来,你就给他相看一个,马上成亲就好了。”
孙母一时不该说什么,讪讪地应着:“吴夫人说得对,我得多找几人帮我问问。”
“若是你不舍得女儿远嫁,如今那么多外乡人,招赘也行的。”
廖氏真的是一本正经地出主意,然而这些话听在孙母的耳里,却让她郁闷得不行。
“哎!”孙母看了一旁的孙月兰,长叹一口气,“这招赘怕是不好,那外乡人哪比得上本地人知根知底的。”
“儿女都是债,各有各的缘分,你这当娘的也急不来,慢慢来。”廖氏说着,拿起勺子又给孙母添了慢慢的一碗,“快趁热吃,猪血能补血,还能去体内的脏东西,多吃点。”
姚香玉看着孙母和孙月兰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想让别人帮忙,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格。
廖氏的嘴皮子可不差,孙母被绕了一圈,对未来女婿的要求也说不出口了。
孙月草和孙月圆都埋头苦吃,假装没听到大人的这些谈话。
哎,吃顿饭都不容易!
与妇人这边的暗潮汹涌相比,男人那边说的话题就多了。
大家聊的都是开春后的事。因着今年过年比较晚,还未出元宵就得下地干活了。
村里鼓励养殖、养殖,寻找更多的财路。
同时还要禁止村民将水田改为旱地,毕竟水稻的种植比起玉米地瓜土豆这类的,打理起来太麻烦了。
若是水田改为旱地,田埂没有维护,不出几年,水田就废了,祖先花了那么多年养起来的水田,不是这么败坏的。
孙平凡听着二爷爷他们的聊天,他不由想到桃花潭那边的水田,因为开垦得多,时间又少,该如何维护?
然后今年该种什么好?稻子种太多,粮食又不敢带回来,放山里又怕长虫,真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