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举手发誓，“千真万确，姐夫喝醉了，提起大姐恨得不行，说大姐偷汉子，想要甩开张家去跟外边的野汉子双宿双飞，姐夫心里苦闷的很，这才借酒消愁……我发誓，我要是撒谎就让我一辈子嫁不出去！”
程玉芬的确是觉得一辈子嫁不出去，是对女人最大的惩罚。
程兴惊呆了，他的脸再次皱成一团，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反而是一旁的太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来了精神。
“你姐夫，心中苦闷？”
“是啊。娘，你不知道姐夫多可怜，我姐根本就不配享张家的福气，姐夫那么好，她居然还敢有外心！”
程玉芬一撇嘴，眼泪掉了下来。
这是真哭了，“娘啊，你说说看，张家哪不好了，咱们全津南都数一遍，有比张家更好的人家吗？我姐命好，什么好事都能沾上，可她不知道惜福，也不怕糟天打雷劈……我爹骂我不知廉耻，殊不知你不知廉耻的女儿不是我！”
如果说刚开始，程玉芬是抱着破坏她姐的婚姻，主动去争取自己相中的男人的心态做出的举动，那么现在，她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拯救者。
她姐夫那么好，偏偏她姐自甘下贱去做没脸的事，那就别怪她。
她就是姐夫的救赎，哪怕是个二房，等到她姐知道了，肯定会更加没有心理负担的离开张家，离开姐夫。
到时候她当少奶奶也是顺理成章的，毕竟整个津南，能配得上张家的也就只有她家了。
程兴还想发火，但他已经没力气了，他要好好消化一下目前的信息。
他太太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老爷别气坏了身子，这件事还是要调查清楚为好，女婿总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醉话，不都说酒后吐真言么，万一是真的……那咱们可不能大意了，还是要大小姐回家一趟，好好商量着看事情怎么办。要是等到人家张家找上门来说话，就晚了。”
想要维系两家的姻亲关系，务必要尽快处理这件事。
现在是程家占着理，要是等到大女儿偷人的事情暴露，那程家就是不占理了，反而还要给张家赔礼。
程兴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冲着他太太挥了挥手便走了。
“娘——”
见到她爹走了，自以为计策很成功的程玉芬，有些骄傲的喊娘。
不料被反身走过来的娘劈头盖脸打了一巴掌。
“啪！”
程玉芬捂着脸，火辣辣的，生疼，“娘，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做什么？你做出这种事当然活该挨打，打死都不冤枉！你这个下贱的东西，我打死你！”
她娘又打了她两下，程玉芬并不敢动弹，她娘自小就是这么管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