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来头倒是不重要,可他们为什么会把小七认作弟弟呢?如此一来,他们会不会把小七带走呢?如果他们真把小七带走,那老娘我岂不是亏大发了。”想到这一层,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狠狠一拍大腿,咬牙道:“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把小七这个小兔崽子给带走。两年前,老娘我好不容易从刀口下捡来的伙计,怎么能让他们随随便便就带走了呢?就算是要走,也得留下五十两银子,如若不然,老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然而,当她说到拼命二字的时候,脸上顿时闪过几分得意的笑容,得意洋洋地道:“对了,我怎么把三爷给忘了呢?”想到这里,急忙回头,望着客栈的厨房,冲后厨大声喊:“田老头,给我娘出来一下,快点儿!”
她的话音刚落,就从客栈的厨房里走出个步履蹒跚、年过六旬、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人未到,苍老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老板,您叫小的有什么吩咐?”
步履蹒跚、年过六旬、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身体的骨骼不小,而且年龄也不小,小的只是他的身份,小的只是他的地位。
冯秋水眼睛贼溜溜的转动着,机警地四处扫视了一遍客栈里的顾客,低声吩咐田老头:“田老头,帮老娘去城西找一下三爷。”
田老头惊愕地盯着冯秋水,吃吃道:“找三爷?”
冯秋水道:“不错。”
田老头皱了皱眉:“就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大恶人?”
冯秋水断然回答道:“正是。”
田老头四处环顾了一圈,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恐慌和畏惧,小心翼翼地说道:“老板,您……您找……找他……”
冯秋水脸色一沉,狠狠拍着桌子:“少废话,老娘自由主张。”
田老头虽然心中不愿意,但碍于冯秋水的威严,却不敢再做过多的争辩和规劝,于是点头道:“小的这就去。”
冯秋水满意地笑了笑,又嗑了颗瓜子,轻轻拍了拍双手,再三嘱咐:“你去找三爷,就说老娘有天大的事情要劳他大驾,让他明天一大早,务必来咱们杭州客栈一趟。”
田老头不知是人老耳聋了,还是另有深意,迷茫地望着冯秋水,半信半疑地问道:“老板,这三爷可是咱们杭州城里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别人躲还来不急,您怎么还要他来我们客栈啊?你这不是……”
冯秋水把脸一横,训斥声打断了田老头的话:“田老头,废话少说,该怎么做,老娘不用你教。再说了,这里老娘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田老头赔礼道:“您是,您是,都怪小的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