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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来见月宁安,亲自让人重新给月宁安排位,可谓给足了脸面,月宁安一介商女,自是应该感恩戴德,被他牵着走。
届时,月宁安这个当事人都妥协了,陆藏锋与崔轶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陆藏锋先前问月宁安怕不怕,也是这个意思。
月宁安是当事人,也是他们三人当中,最弱的一个。
陆藏锋很清楚,依张相的老奸巨猾,必会朝月宁安下手。
如若月宁安怕了,妥协了,他与崔轶便只能顺着张相给的台阶下,要是月宁安不怕,他和崔轶必然撑月宁安到底。
张相压根就没有想过,月宁安一介商女敢拒绝他。
说完,就对陆藏锋与崔轶道:“陆将军,小崔大人......我们也入席?”
却不想,就在他以为稳操胜券时,月宁安却朝他作揖道:“相爷言重了,贵府招待周全,这里挺好的。”
“月当家的,这是......不肯入席?”张相一怔,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
崔轶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月娘子果然是月娘子,在一国次相面前也顶得住,是个人物。
不枉费他不顾风度,不顾教养,跟着陆藏锋往女眷这里走。
“这不就是我的位置吗?我还要去哪入席?宴会即将开席,此时换位置,岂不是给贵府添麻烦?相爷放心,我这人很好打发,随便坐哪里都行。”月宁安说话间,人就坐了下去,完全不管张相那张脸有多难看。
张家做了初一,还不许别人做十五?
“嗯,这里挺好。”陆藏锋也坐了下来,“相爷自去忙去。”
“相爷不必招呼,来者是客,客随主便。贵府的安排很周道,我们坐在这就行了。”崔轶亦是笑容满面,风度翩翩,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张相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可只一瞬,张相就大笑一声,在陆藏锋身侧坐下,“老夫也觉得此地甚好,来人......请各位夫人去暖房赏花吃宴。”
“父亲......”张相的三个儿子人到中年,有些发福,看着很是平庸,听到张相的话,低声唤了一句。
这般折腾,太过兴师动众了。
被一个商家女搞得这么被动,传出去丢他们张家的脸面。
“还不快去安排!”张相沉下脸,斥道。
“是,父亲。”张家三位老爷不敢反驳,连忙应下。
“不必了。”陆藏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