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冷,湿衣服缠身,寒气入体,她的脑袋已经晕得不行了,要是不能及时驱寒,她铁定会病倒。
不等司卫去接水,月宁安就先取了几颗塞进嘴里......
刺鼻辛辣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月宁安一下子就被辣出了眼泪,嘴里更是像有火在烧一样。
太麻,太辣了,她感觉她的舌头都失去知觉了。
但不可否,效果也是极好的,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被这么一刺激,瞬间就清醒了。喉咙冒火,胃里也开始有了暖意,那种渗入骨髓的寒意也被慢慢地驱散了。
此刻,月宁安无比庆幸,她提前有准备,不然这一趟还不知道怎么遭罪。
司卫见月宁安直接嚼着吃,也跟着有样学,最后只熬出来的汤汁,只给赵启安喝了。
要说遭罪,赵启安这一次是真的遭了大罪。
赵启安脸上还带着面具,司卫将赵启安身上的湿衣解了下来,露出身上被雨水冲的泛白的伤口。
伤口被雨水泡的肿胀,身上也是惨白的,没有一点热气,要不是胸膛还有起伏,月宁安都要怀疑,赵启安已经死了。
司卫身上带着伤药,可赵启安的伤口,光洒一点外伤药根本没有用。
果不其然,下半夜赵启安就发热了,全身通红、发颤,直打摆子,嘴里喃喃地说着胡话......
司卫没有办法,只能不停地给赵启安灌胡椒熬的汤汁,可赵启安这会烧的厉害,吐出来的远比喝进去的多,且气息也越来越弱了......
司卫急得眼泪都出来,不停地在赵启安耳边喊着:“王爷,你快醒醒呀!不能睡呀!”
“王爷,求求你快醒来!”
“王爷,你千万不能有事。”
“王爷......”
司卫一遍一遍的喊着,可此刻,赵启安烧得连知觉都快没了,哪可能回应他。
月宁安窝在火边,将衣服烤的差不多,看赵启安烧得实在厉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藏着药的手镯取下,丢给了司卫:“里面有一粒药,喂给他吃。”
这药,是孙不死给她准备的,虽不能起身回生,但只要不是遇到致命的伤,保住一口气还是可以的。
这药,她也只有三粒。一粒给了去海上的陆藏锋,一粒给了护送长平去青州的秋水。仅剩的这一粒,她本来还想留着,等关键时候刻再用,可赵启安的情况,让她没法留,也不敢留......
皇上有多宠赵启安,她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