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许昭仪,都没有再来找过她麻烦,吴王殿下差命丧马场的事情,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宫里这边没人再提,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定国公府的“大太太”,可是瞪大了眼睛想要抓骄阳的辫子。
“大太太!”
纪氏一进到寿安堂,就有那眼尖的丫头上前行礼,别看这位大太太来路不正,更没有敕封诰命,但是在这府上,她就是一人之下,压得一众妯娌几乎喘不过气来。
“恩!”纪氏微微颔首,“老太太今儿可还安泰啊?”
那丫头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回大太太的话,老太太今儿到是比前几日好些,早上还多进了一碗山药红豆粥。”
“这就好,如今为了公主回府,前头忙得脚不沾地,老太太这边我也不能时时看顾,全靠你们细心照料了。”
“瞧大太太的,只要老太太身体康健,大太太万事顺遂,就是奴婢们的福气了。”
纪氏听得心里舒坦,脊背都挺直了些许,进了房内,也不觉像从前一样阴森压抑了。
“老太太!”
“你怎么得空过来,前面的事儿都完了?”
“前头千头万绪的,哪儿是一时半刻就能完的,媳妇惦记着老太太,过来瞧瞧。”
“不必瞧了,一时还死不了。”
老太太这话实在是噎人,但是纪氏脸上却丝毫不变,显然,是早就习惯了的。
“瞧老太太的,您可是有大福分的人。”
“你也不必恭维我,把前面的事情料理清楚了,别让宫里挑出毛病,就算是我的福分了。”
“老太太尽管放心,咱们家里连圣驾都接过,很何况,是咱们自家的女孩儿。”
“哼!”老太太鼻子冷哼了一声,“你倒是认亲,她可未必还记得自己姓的是哪个‘李’!”
“哎!”纪氏面露难色,“公主年幼,又是玉贵妃养大的,贵妃对咱们误会极深,她自然是耳濡目染,移了心性。既区分不出好歹,行事就难免偏颇,可她毕竟也还是咱们国公府的女孩儿,别人不顾惜,老太太总得顾惜着才是。”
提到李骄阳,老太太显得极不耐烦,“人家如今是当朝公主了,我可没那么大脸面去顾惜,你到底要什么,不必拐弯抹角的了。”
“媳妇儿哪有什么想法,不过是觉得她马上就要回府了,在以后闯出的祸来可都咱们国公府名声受损。以前她在宫里闹出多少事儿就不必提了,就是前儿还跟几位殿下赛马来着,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害得七殿下摔断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