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好,那也是她嫡亲的祖母,孙女软禁祖母,可以古今奇闻,可惜,本来的目的没达到,还搭上了李七娘,实在是得不偿失。
然而,更让她堵心的事情,还在后面。
李骄阳神色似乎有些窘迫,“还请娘娘让钦天监看看明年春天可否有好日子?”
“这又是为何啊?”蜀王府上侍妾实在是少得可怜,就连太后都有些着急。
“府上……”骄阳犹豫这不肯。
贤妃奇道,“这丫头一向爽利,今儿是怎么了。”
“妆奁繁杂,只怕一时备不齐。”
骄阳声音极低,似乎很是难以启齿,贤妃却笑道,“你刚刚帮着老太太管事,难免顾此失彼,你皇兄皇嫂都是骨肉至亲,还能挑你的理?”
“哎,话到这儿也不怕大家笑话。”骄阳抬起头来,像是豁出去的样子,“都因为昨天给老太太开库房取东西,才引出这一大串的事情。我们府上记了档的物件,已然失去了十之**,展音带人盘查了一宿,现在也还没个结果。”
“府上没有账目吗?”贤妃奇道。
“账目是有,这事情要查也不难,至于那幕后之人,管他是什么人物,我定不能饶他,然而,老太太那头却着实让人犯难。”
骄阳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向皇后,她没有放过皇后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不过,却没有看到任何破绽。
“骄阳果然长进了。”皇后欣慰言道。
“全赖皇后娘娘教导。”
皇后和骄阳,为长者慈善,为幼者谦恭,可是,在场的人精却偏偏听出几分机锋来,心中各自不解。
太后年轻的时候经惯了风雨,上了年纪之后心软了不少,“老太太那边能瞒就满着吧,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好让她操心太过,钱财也不过是身为之物,还是老太太身子要紧。”
“是,骄阳明白。”
恰好此时,内侍启奏,外命妇已经入宫,皇帝便离开了,嫔妃公主们也不再谈论定国公府的那事,静等着外命妇过来请安。
宫宴几乎是万年不变,骄阳深感无趣,除了偶尔跟皇后眼神厮杀一番,就再也没别的趣事。
午宴过后,外命妇出宫,公主王妃们则各有去处,等到晚上赏灯猜谜,才是重中之重。
骄阳照例跟着贵妃,娘俩了会儿话,没过多久晋王也过来了,一时倒也其乐融融。晋王亲自设计了一盏宫灯,层层叠叠的金粉芙蓉,象牙的骨架,蜀锦的花瓣,花心用的是七色琉璃,里面藏着灯芯,起来,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