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尸身和血迹,简直惨不忍睹。
他在小心的翻看着。
“有什么发现吗?”
石承弼摇摇头,“看来他们很清楚来杀的是谁,半点身份痕迹都没留下,就连他们手中的兵刃,都统一新制的。”
“我在西市曾经听过,京城有不少暗中活动的杀手组织,只要买主出得起价,就能买得起命。”
石承弼发现李骄阳原来也有很傻很天真的时候,“这种所谓的杀手组织,能有一两个顶尖的高手就不错了,这多人虽不算一等一的好手,但是他们有很强的协同作战能力。绝不可能是那些所谓的江湖帮派有能力培养起来的。况且,翌城公主的命,什么人出得起价?能让四五十人抱着必死的信念执行的任务,什么样的江湖帮派能接得下来?”
宫驸马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情况,那群人攻守进退显然是受过长期的训练,特别是在杀人这方面,可以说是简单高效。如果真的像是石承弼说的那样。江湖组织无法培养这多的“人才”。那么,真正的答案就非常可怕了。
“殿下!”
骄阳微微摇头,反而对石承弼说道。“那你觉得他们……”
“这是一支军队。”他丝毫都没有玩笑的意思,“或者说是军队的一个部分。”
宫驸马倒吸一口凉气,“必须马上派人回京把情况说明。”
“请宫驸马执笔。”骄阳说道,“送出去之前派人知会本宫一声。把本宫的请安折一起送上去。”
宫驸马点头离开,他得仔细斟酌这奏章到底该怎么写。否则,这一群人都得受牵连,李骄阳就不一样了,她随便报个平安就可以了。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殿下,永平镇附近县、镇官吏俱在行在外请罪。”
骄阳没空理会这些,她看见石承弼在一具尸体前面待了很久。
“让他们候着。”
她走上前去。站在石承弼身边,见那刺客的上衣已经被完全撕开。裸露着后背,也一点儿都要没有回避的意思。
“这是刺青?”
“是。”石承弼已经有点习惯骄阳的行为了,“很奇怪的图案。”他低声说道。
“画师呢?”
“刚来了几个,画了没几笔就出去吐了。”
骄阳皱皱眉头,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稍微意思一下,或者,干呕两下也是好的。
但是实际的情况,这样的场面,确实不足以撼动她的心神。
算了,还是别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