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的宫墙虽然有些年久失修,但是左都卫和龙武卫都一致认定贼人是北面翻墙而过的。”
“又是北面。”晋王不经意的嘀咕了一句。
周延略感欣慰,“据当日护驾的侍卫供述,刺客都是经过了严格训练,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直接就到了公主下榻的院子,可以推断,他们对于行在的环境十分熟悉,这里虽然是号称是行宫,但是几百年没接过驾了,虽然有府银按时修缮,但终究是荒败了,就连守门的侍卫都不见得了解环境,他们是如何得知的?
“有人提前来熟悉过环境。”
“翌城公主下降可以说是匆忙决定的,公主会在永平下榻也不过是三天之前才通知到地方。只因为驿馆过于狭小,连公主的侍从们都住不下,无奈之下只得把这里打扫了一番,作为暂住。刺客并非本地人士,他们怎么那么巧就在当天就赶到了呢?”
“或者赐婚使团当中,有人提前告知了情况,或者是他们一路尾随着公主。”
“尾随并不可能,当时,左龙武卫驻扎在城外,由于天色将晚,几乎没有行人进城。四门的守卫也都问过,只有零星几个人进城,而且,都还是本地面熟之人。”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和亲的队伍里面有奸细!”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可能精确的掌握侍卫换防的时间,悄无声息的摸进内院。”
晋王的注意力已经不再他们受了什么刑法上了,在常人看起来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案子,经过左都卫抽丝剥茧,竟然渐渐有了眉目,“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告知了他们公主行程,他们已经在这里潜伏了几日。”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潜伏在哪儿呢?”
周延的目光在这群乡绅身上冷冷扫过,几个人冷汗都下来了。
“可我着急的是,谁泄露了公主行踪?”
“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想知道。”周延显然还不能给晋王答案,“公主奉旨和亲,若是出点什么意外,和亲使团人人受责,究竟是谁,连自己的性命前途都不顾,敢出卖公主呢?”
晋王快急死了,骄阳身边跟了一条豺狼,他们还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更可怕的是,第二次的刺杀,可能已经在筹划了。
“这可怎么办!”晋王一时也慌了。
“殿下别急。”周延不慌不忙的说道,“翌城公主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宫驸马和石承弼,那个人不动则已,再有什么举动,无异于自寻死路。”
“翌城公主出发的时候,已经想到这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