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将后面刚要走,身后一士兵上前提醒他说刚才都指挥使说了,散会后直接去左帐中等他。
陈正心中好奇这钱忠义为什么要他先去左帐,难道跟他巡视完四周后一起去不行吗?不过既然人家这样安排,陈正也只好这样执行。他困惑地来到左帐中,见刚才钱忠义身后的那个亲兵校尉竟然也在左帐里,心里顿时更加犯疑了。
“这亲兵校尉真可疑,刚才在帐内他寸步不离左右地站在都指挥使身后,这会儿都指挥使出帐了,他反而不去跟着,来这帐中做什么事?”不过虽然这样想,陈正依然恭敬地向他作揖行礼。
亲兵校尉见陈正向他行礼,不禁笑了声说:“陈县丞何故向卑职行礼啊?卑职只是个未入流的校尉,而陈大人可是正八品的县丞,大人这样做,可坏了礼数啊!”
陈正听闻,心中暗暗好笑,思忖道:这亲兵校尉长得像书生,怎么这心思也像书生般酸腐,一点军人的豪气都没有,连这点屁大的小事也在意呢?他也笑了声回答道:“将军误解了,本官向将军行的礼不是官场上的礼,而是行的主客之礼。这帐中只有你我二人,你为主,我为客,客人向主人行礼,何曾坏了礼数啊?”
亲兵校尉听后莞尔一笑道:“陈县丞果然能言善辩,这一路来满耳都是关于陈县丞的英雄事迹,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二人又相互恭维了几句,只见那亲兵校尉叹了口气道:“可恨那鞑靼贼寇,年年侵犯我朝境地,边疆百姓多有遭殃,朝廷却只能坐以待毙。陈县丞,依你之见,如何才能解除北患,保边疆百姓太平?”
陈正听这亲兵校尉跟他讨论这么敏感性的政治问题,警觉地托辞道:“此乃朝廷要事,非我等小辈私下异议。”
亲兵校尉一摆手不以为然道:“此话差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要是我,我就建议朝廷发三路大军征讨鞑靼,东路二十万走直隶,中路三十万走山西,西路二十万走河套,三军并行,一鼓作气,彻底消灭鞑靼,肃清草原,北患必除,百姓必宁。”
陈正见这亲兵校尉自己提出观点了,于是也没了顾虑,他并不赞同这亲兵校尉穷兵黩武的策略,但他没有马上否决,而是点点头说:“将军意气风发,此三路军并举,的确是撼动山河,震惊草原。”说到这,陈正话锋一转道:“然而将军可有想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出动七十万大军,这粮草得筹备多少?三军千里奔袭草原,补给线拉长,这无尽粮草又该如何押运?”
亲兵校尉见陈正反对他的意见,所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那依大人之意,朝廷该如何对打北患问题呢?”
陈正生活的地方深受鞑靼祸害,他又是个有思想的人,怎么会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