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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带着小妇人走后陈正一改刚才的愠怒,语气谦卑地对一直默不作声的郎中道:“先生,晚辈救妻心切,刚才多有粗鲁之举,还望先生不要介意,先生赶紧替我家娘子瞧瞧,她病得很厉害。”
那老郎中对陈正刚才仗势欺人地举动嗤之以鼻,心中顿生抵触情绪。不过见陈正事出有因,而且对自己的态度也还算恭敬,那抵触情绪便又倏地消失。他见赵雪儿的脸色着实难看,想必定是病得不轻,于是站了起来点点头道:“来,随我到后堂。”
陈正随老郎中来到后堂,然后将赵雪儿轻轻地放在床上,老郎中不慌不忙地坐在床边替赵雪儿把了把脉后问道:“听官爷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你们来京城多久了?”
“前日刚到。”陈正迫不及待地答道。
老郎中轻轻地嗯了一声继续把脉,脸色随之变得越来越沉重。
陈正只是焦虑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赵雪儿并未注意到老郎中脸色的变化,见老郎中把了很久的脉还没有定论,急得额头上的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停地落下,语气略带担忧地问道:“先生,我家娘子到底生了何病?”
老郎中诊断完毕,捋了捋那撮稀疏花白的山羊胡摇头晃脑地论起病理道:“世上最难医治的病症就是多种杂病混在一起,这种病着实叫人头疼,让人不知从何处下手,夫人恰是得了这种病症。据老夫诊断,夫人体内至少有三种病症,第一,老夫见夫人体内寒气淤积,卫阳虚损,想必是早些年受了严冻,只因夫人年轻体健,此病并未立刻发作;第二,你们非京城人士,前日刚刚到京城,想必夫人有些水土不服,此时人体异常虚弱;第三,夫人应该是前两日惹了风寒,既没好好休息,亦没得到照顾,所以病情恶化。现在此三病交缠叠加,故才使得夫人病得如此厉害啊!”
陈正听老郎中分析得头头是道,他想起去年自己瘫痪在床,赵雪儿为了不让自己受冻将厚被子给自己该,而她自己却在最严寒的冬天只盖一床薄薄的春被,老郎中所谓的受冻定是那时引起的。
赵雪儿之所以会来京城也是因为自己,否则怎么会水土不服?还有那风寒,前日晚上就觉得她脸色不对,可当时自己只顾想着明日进宫事宜,心中没想那么多,而且昨日一整天她都一人在家,还带着病身将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原来赵雪儿生了如此重病,竟然都是因为自己。
想到这里,陈正不禁心痛如绞,潸然泪下,他满眼噙泪地看着老郎中追问道:“先生,那请问我娘子这病要怎么医治?您放心,不管药有多贵,不管要花多少银子我都在所不惜,只求先生您能帮我医治好我娘子。”
老郎中皱了皱眉像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