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了微臣家奴。犬子虽顽劣,但对他母亲却颇为孝敬。见有人阻扰吴玉珍为其母瞧病,于是当即带人找陈正理论,因一时心气冲动,确实动手打了陈正。不过那时犬子并不知晓此人是东宫侍读,所以根本没有犬子藐视太子一说。微臣教子无方惹出大祸,望圣上降罪。”
“严相所言不实吧?”严崇刚说完,礼部郎中吕言信立刻出列反驳道:“下官可听闻,陈正的妻子当时已是性命垂危,并且他已经抱着不省人事的妻子来到了吴府大门,虽说贵府管家先请的吴玉珍此事不假,但贵夫人之病晚一天再治也无妨,为何贵府管家就是不肯将吴玉珍先让与陈正呢?”
吕言信说完面对顺承禀奏继续说:“皇上,微臣以为,此事一不怪陈正,二不怪严世奇,只赖相府管家严宽,仗势欺人,自以为自己是奉丞相之命办事,便全然不顾他人性命。陈正虽只是七品侍读,但毕竟是朝廷命官,严宽身为一奴才,竟连一位朝廷官员夫人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况且微臣还听闻,当时在场的杨孝全也为此事出面调解,这严宽依旧不依不饶,可想而知,此人平日里嚣张跋扈到什么地步?”
礼部郎中对严崇来说只是个正五品的小官儿,他从来都不把低于三品的政敌放在眼里,不过这吕言信此番话说得严崇极为咬牙切齿。吕言信这番话,乍听上去像是责任全在于严宽身上,可这严宽只是卑贱的家奴,所谓狗仗人势,狗仗人势,说家奴嚣张跋扈,不就是说这家奴的主人嚣张跋扈吗?
顺承帝虽说不是什么明君圣主,但吕言信的这番话他还是能够听出本意,于是又皱着眉头问严崇说:“严卿,此事又是否属实?”
严崇无言以对地站在原地,既不能说是,那不就等于不打自招,承认自己嚣张跋扈了吗?更不能说不是,此事只要稍微一调查便真相大白,跟皇帝撒谎,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罪名更大。
礼部尚书姚文天是严崇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见严崇一筹莫展之际,抢先上前禀奏说:“圣人云,人纲五常,天地君亲师,严相是圣上钦点的东宫侍讲,陈正又是新晋的东宫侍读,按礼份上说,严相就是陈正的老师,丞相夫人就是陈正的师母,这弟子竟然因为妻子就跟师母抢医生,这不是有悖纲常么?枉他陈正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微臣以为,此人该打,严宽虽说行事鲁莽了些,但也算是替恩师教训逆徒了。”
姚文天刚说完,严崇党人纷纷附和,朝堂上顿时喊打声一片。
“好一个有悖纲常,姚尚书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姚文天刚说完,吕言信一改前态,突然激愤无比,哗然的朝堂也顿时鸦雀无声。“微臣听姚尚书所言,突然也觉得这陈正该打,若是那患病的人是他陈正的父母高堂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