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稍矮一点的红夷僧人也哭诉着脸央求道:“尊敬的住持大人,请您收留我们吧,我们愿意为寺里工作,只求您能给我们一间屋子睡觉,让我们吃饱。”
赵雪儿虽然被这两个红夷僧人的相貌下了一跳,不过看他们语泪俱下的样子看上去挺可怜的,于是同情心立刻泛滥成灾,她拉了拉陈正的衣袖小声说:“相公,这两个怪人也怪可怜的,要不我们帮帮他们吧。”
陈正看了眼赵雪儿,无奈地笑了笑说:“你呀,还真是菩萨心肠。相公听你的,劝一劝慧真住持,若住持不肯,相公也无爱莫能助啊!”
赵雪儿听陈正愿意帮忙很是欣慰,她觉得自己和相公多做善事,多积善德,菩萨才能保佑她快点给相公诞下爱的结晶。
慧真住持不愿多听那两个红夷僧人的诉苦,摆摆手,一副铁了心的样子说:“尔等本来就不属于我大梁国子民,你们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吧!”
几个围在红夷僧人身边的小僧听住持发话,立刻上前轰赶那两人。
正僵持间,陈正忽然跃于人前道:“且慢!慧真大师,您看现在正值寒冬腊月,若是现在将这两人赶出寺外流落街头,怕是这欢闹的京城街头,又要多两具寒骨啊!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慈悲为怀,怎能目睹这两个可怜人冻死街头?”
慧真住持并不认识陈正,刚才见陈正搀扶吴玉珍进来,还以为是吴玉珍的家仆。可现在此人语出不凡,再仔细一看,竟有几分挺挺傲骨,身份必然不简单。他向陈正行立掌礼,口念阿弥陀佛道:“请问这位施主是谁?”
陈正谦虚地回礼道:“弟子东宫侍读陈正见过慧真大师,刚才无礼,还望大师赎罪。弟子只是觉得,现在天寒地冻,若此时将这两个红夷僧人赶出去,怕是要断了他两的生路。”
东宫侍读陈正的大名早就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慧真住持岂能没听过。听闻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慧真住持自然不敢得罪。
他又行了一礼说:“原来是陈侍读,贫僧失礼了。陈侍读有所不知,自从这几人投宿我寺后,天天在门口围堵香客,向香客们尽说些违背天理的话,贫僧实在是不敢再收留他们啊!”
陈正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蛮夷们不知礼数,的确叫人气愤,不过他们也是劝人向善,与我佛宗旨无异。我看不如就责令他们不许再缠扰香客,安安稳稳地待在寺里,等春暖花开后再请他们离开也不迟啊!”
慧真见陈正执意要给那两个红夷僧人求情,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好给陈正一个面子。他微微一笑道:“既然陈侍读出面求情,那贫僧就暂且收留他们到阳春三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