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定时奴才昨日之举惊了圣驾,奴才罪该万死。”
众人昨夜已经商定,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推给刘景,对外就说太子在国丈府晚宴上不胜酒力,早早地睡下了,并不知其中发生的一切。所以刘景在次故意强调,以提醒众人如果被人盘问时,应该怎么说。
萧广赶紧起身将刘景扶了起来,他知道刘景是在替自己背黑锅,而且从他做自己的随侍以来,他就一直替自己背黑锅。然而今日,这个黑锅却是刚从旺火上拿下来,烧得火红火红,即使烫不死刘景,也要将他折磨地半身不遂。
除了萧广,众人并不大担心,反正事实已经被封锁,并且知道事实的人已经达成共识,对外一致口径,将责任退给刘景。
皇命在身,萧广不变逗留,草草地向国丈府里的长辈道个别后,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宫中,按照顺承帝的意思,他径直地来到了御书房。
此时已过辰时,早朝也已经结束。朝堂上并没有因此事掀起轩然大波,想来知道这件事的大臣还不是很多。不过这阵风暴迟早要来,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调动龙骧卫,此事的确过于重大。
萧广静悄悄地走进御书房,连呼吸都不敢一气呵成,而是吸完气后一截一截地吐出来,深怕呼声音大了,惊扰了顺承帝。
此时,顺承帝仍然跟作业一样,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
随侍太监魏宏见太子到了,于是蹑手蹑脚地凑近顺承帝禀报道:“皇上,太子殿下已到。”
顺承帝稍稍抬下头看到了萧广,而后他面无表情地继续低下头,用朱砂在他批阅的奏章上划了个大大的叉。
萧广见顺承帝只是看了眼他却不与他说话,心里更加惊慌。他憋足了勇气,颤颤地叫了声“父皇”。
顺承帝听了萧广的声音后才将手中的笔具放一边,他又稍咳了两声问道:“太子昨夜去哪儿了?”
顺承帝开门见山就这样问,让萧广心头不禁一跳,自信也随之慢慢流失,他结巴地回复道:“孩、孩儿昨夜一、一直在国丈府,并未去哪里呀!”
“哦?”顺承帝又抬了一次头看看萧广,虽然萧广的脸上有稍微修饰过,但吃了一拳的瘀斑还是清晰可见。
“那你脸上那些瘀斑是怎么回事?”顺承帝十分老练地继续问他。
萧广并不知道顺承帝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就以众人事先商量好地回答道:“回禀父皇,孩儿昨夜酒多,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了门框,才会变成这样。”
听萧广不老实交代,顺承帝用力地、幅度很大地了掷掉手中的御笔怒道:“太子还不肯老实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