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吴学礼此刻心中反而舒畅多了,他巴不得自己能被严崇利用,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投靠严崇这棵大树了。
他面色愉悦地站起来作揖说:“严相言重了,有什么事尽管跟卑职说,只要卑职能办到,定尽心尽力办妥。”
严崇信心满满地笑了笑说:“是件喜事,吴院判定能办妥。吴院判有所不知,山西布政使高义隆与本相情同手足,我二人早年结拜为异性兄弟,所以他的儿子本相视如己出。
前几日,义子高云平替其父去贵府吊唁令尊,巧遇令弟千金吴叶秋,对其一见倾心,而后茶饭不思,形容憔枯,本相见了于心不忍,问明原委后决定自作主张,想向吴院判说亲,纳令弟千金吴叶秋为本相义子高云平的妾室,你看如何?”
吴学礼见严崇亲自说媒,而且对象还是从二品的布政使之子,顿时心花怒放,只是一听到最后那个妾室,他心中又颇为为难。
自家虽不是达官显贵,但毕竟也是官宦之家,而且死去的弟弟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就这样做了别人的妾室,自己的面子哪里搁?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弟?
吴学礼看了看踌躇满志的严崇,想了想自己头顶上的那顶乌纱帽,于是把心一横,心想,也罢,反正这吴叶秋也不是我自己的女儿,丢脸也不可能丢我的脸,再说了,吴叶秋能嫁给布政使的儿子,即使是做妾,我也算对得起死去的弟弟了。
他抬头向严崇作个揖信誓旦旦地说:“多谢严相垂爱,卑职这就回去跟叶秋道喜!”